但凡是和姜云絮扯上关系的,无一幸免,都被人给狠狠嘲笑了。
赵国公夫人一回府就被人给耻笑了,一屋子的人等着她回去兴师问罪呢。
“大嫂,你胆子也太大了,母亲分明说过了不准你去帮忙,你怎么还敢忤逆母亲呢?”二夫人嗤笑,一个蠢货而已,何必讨好。
真不知赵国公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还主动去巴结?
赵国公夫人没理会二夫人,只是将目光看向了赵老夫人,也懒得解释:“母亲要罚便罚吧。”
她问心无愧。
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赵国公夫人还是会这么做。
赵老夫人阴郁着脸色说:“毕竟是玄知的媳妇,即便不喜,也只能忍着。”
“母亲,可玄知都那样对待咱们了,摆明了就是六亲不认。”
二夫人至今也想不明白,娶桑怜就这么难吗?
长得美,又会医术,偌大的玄王府还没有桑怜的一席之地吗。
为了拒绝娶桑怜,宁可得罪赵国公府,根本就不划算。
真是糊涂了!
二夫人现在对楚玄知已经失去信心了,残疾王爷,娶了那么个祸害,将来也不会有多大的出息,根本就没必要继续巴结了。
“咱们还能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不成?”赵老夫人摆了摆手,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追究这件事了。
眼下还有更棘手的问题,就是桑怜该怎么处置。
自从前几日宴会之后,赵老夫人就夜不能寐,满脑子里都是赵国公府的名声。
她怜惜桑怜,却也只是心疼女儿这些年的郁郁寡欢,看在自己女儿的份上才想着厚待桑怜。
实际上,对是桑怜根本就没多少感情。
赵老夫人看了一眼赵国公夫人:“我叮嘱你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赵国公夫人抿了抿唇,这事儿她费尽口舌和娘家人说了说,娘家大嫂也只是同意让桑怜嫁大房嫡次子。
“母亲觉得康哥儿如何?”
“康哥儿?”赵老夫人隐约有些印象,文质彬彬的男孩子。
“是我娘家大房的嫡次子,今年十五岁,来年参加春闱,大嫂的意思是可以先定下,明年春闱之后再商议日子。”
赵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对这个决定很满意:“亲家的安排,我肯定是放心的。”
二夫人这时选择了装聋作哑,她才不想让娘家接受这个烫手山芋呢。
“外祖母。”
桑怜穿着件浅绿色长裙翩然而至,她身姿绰约,眉眼精致,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进了门便跪在了赵老夫人跟前:“刚才的话桑怜都听见了,多谢外祖母替桑怜安排,也多谢大舅母,只是桑怜心意已决,不打算嫁人,为了不耽误赵家名誉,桑怜愿意搬出去。”
说完,她咳嗽两声,小脸蛋儿越柔弱了。
“这怎么行呢,你才二八年华,正是好时候。”赵老夫人说:“康哥儿文采不错,身份也不低,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
“外祖母,我这副残破的身子嫁过去也只是耽误人家,何必害人呢。”
桑怜虚弱的笑了笑,伸出纤细的手指拉住了赵老夫人的衣袖,轻轻晃动:“至少在桑怜身子痊愈之前,不能就这么嫁了人。”
听她这么说,赵国公夫人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
拗不过,赵老夫人只好点头答应了,一抬头就看见了女儿赵倩茹泪眼婆娑的站在门框边上,赵老夫人见状心就软了,长长的叹了口气。
赵国公夫人也看得出赵老夫人并不想将人给送走,于是说:“不如买下隔壁的院子,让桑怜去休养,也没人打搅,这样一来也算是保全了赵国公府的名声。”
赵老夫人立即点头:“这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了。”
“隔壁院子可不便宜,这钱又该是谁出呢?”二夫人追问。
前年她派人打听过,至少要三万两银子呢,她可舍不得掏钱给不相干的人买。
赵倩茹没好气瞪了眼二夫人,又可怜兮兮的看向了赵国公夫人。
这回,赵国公夫人就像是没看见,垂眸不语。
无奈,赵老夫人说:“中公出一万两,余下的全部从倩茹那出。”
闻言,二夫人撇撇嘴,说是从赵倩茹那里出,还不是老夫人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