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主仆两个又赶入宫,在宫门落锁之前进去了,半路上姜云絮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姜宰相的话,不知不觉就到了大殿,略等了片刻后,大总管喊着姜云絮进去。
姜云絮抬眸进殿,却瞥见了陵州帝身边还坐着个美艳妖娆女子,正娇滴滴地陪着陵州帝。
见她来,女子还有些不高兴:“宸王妃也太没有眼力见了,怎么这么晚还来打搅皇上?”
而上的陵州帝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姜云絮才不信他真的不知道。
今天一天生了这么多的事,根本就瞒不过他的眼睛。
忽然,她扑通跪在地上,冲着地上砰砰磕头,用沙哑着的声音开口:“皇上,臣妇求您做主,团……团哥儿不见了,求您下旨帮臣妇找一找。”
陵州帝一副被姜云絮给吓着的架势,笑容一收,便问:“究竟生了什么事儿?”
姜云絮眼眶含泪,神色慌张的又看了眼那个宫妃,陵州帝便对着她使了个眼色:“你先回去吧。”
宫妃纵使不悦,可也不敢反驳只好不甘心的离开了。
人一走,陵州帝一本正经的问:“到底怎么了?”
“回皇上,臣妇今儿早上天不亮就被京兆尹给带去审问了,说臣妇不是姜家的姑娘,污蔑臣妇是个冒牌货,臣妇无奈自辩……等臣妇赶回来时,满地尸,还有团哥儿也不见了,楚宥齐那个蠢货竟毫不知情,臣妇很着急,又去了宰相府上,臣妇不敢搜府,求皇上下旨帮臣妇找一找团哥儿。”
姜云絮哭的泣不成声,冲着对方砰砰磕头。
陵州帝揉了揉眉心,一脸无奈:“朕无凭无据的如何帮你去搜团哥儿?”
姜宰相刚刚没了儿子,这个节骨眼上再去搜查,姜宰相必定会毛,陵州帝暂时还不想触霉头。
“人肯定在宰相府,臣妇的院子里有您赐的锦衣卫守着,又是大白天,除了姜宰相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锦衣卫,掳走团哥儿?”
姜云絮一脸笃定,紧咬着姜宰相掳走了团哥儿,她满眼泪水的抬眸看向了陵州帝,却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质疑。
“在京城能办这件事的人也不是只有姜宰相一人。”
“不可能,臣妇只得罪了姜宰相,而且姜天昊又死于非命,京兆尹故意找茬带走臣妇,不就是调虎离山吗?”
姜云絮反驳了对方的话。
陵州帝闻言,只好提醒,将这事儿扯到楚玄知身上:“昨儿在玉和宫还有玄王,是不是你得罪了玄王,这事儿也极有可能是玄王做的。”
“玄王?”姜云絮一愣,抬起真诚的眸子看向了陵州帝,神色不躲不闪,任由对方打量:“可臣妇昨日并未看见玄王,赶去时,就只有凤贵人躺在地上,身后尾随着姜天昊,仅此而已,难道昨儿玄王也在?”
陵州帝看着姜云絮的眼神不慌不忙,不像是作假,他心里纳闷。
那昨儿楚玄知又是怎么离开的?
“皇上,臣妇没有其他亲人了,就只有团哥儿,他还那么小,会被吓坏的……”
姜云絮继续哭。
陵州帝无奈耐着性子安抚:“既然没找到,那人应该还活着,可能是需要你做什么,先别着急。”
团哥儿失踪的消息他知道,锦衣卫一个不留全都死了,所以他知道的消息又不全了,心里也猜测是不是姜宰相将团哥儿掳走了。
姜云絮哭的都快晕厥了,嗓子沙哑,顺带哭诉着今儿在京兆尹面前,楚宥齐的种种表现。
“皇上,臣妇已经得罪太多人了,连自己的丈夫都不护着自己,心太寒了,臣妇怎么会嫁给这样的人?”
楚宥齐不待见姜云絮已经是人尽皆知了,根本不是秘密。
陵州帝却说;“唉,谁让这桩婚事是先帝亲自赐的呢,如若不然,朕肯定准予你和离,给你些补偿,这个儿子的确不像话。”
陵州帝同样不待见楚宥齐,这蠢货,自从醒来之后就没有消停过。
时不时的拉拢权臣,又各种作死,已经将他心中的那点子父子之情全都消磨没了。
姜云絮惶恐:“皇上,臣妇会不会在半夜睡着的时候被人算计,没了性命?”
这又是明晃晃的要人来了,陵州帝却假装听不懂,他对着身边的公公使了个眼色。
“宸王妃多虑了,天子脚下谁敢如此,再说京兆尹一定会查清楚给您个交代的。”
大总管笑着将人给扶起来:“时候也不早了,您快回去歇一歇。”
这敷衍的话让姜云絮只觉得好笑。
经过今天,她现很多人变脸度太快了,譬如眼前这位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