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外,李澄惊喜的现又一次和伽蓝巧遇了。伽蓝见时候还早,拉着李澄在酒楼前院攀谈了好一阵,顺便等待伽罗他们到来。两人聊的正欢,远远的就看到独孤信飞马奔了过来。
伽蓝看着那人翻身下马直奔而来,定睛一看,有些惊讶地问道:“阿爹,你怎么过来了?”
“伯父。”李澄也赶紧过来行礼拜见。
独孤信点了一下头,匆忙回道:“我接到消息说伽罗在天香楼出事了,所以立马赶了过来。伽蓝你们怎么也在这?”
伽蓝吃惊地回道:“伽罗出事了?阿爹,我们快进去看看。”独孤信听女儿这么一说,也不再多问,带着两人往里面冲去,店主人见状,赶紧命人上前带路。
躲在暗处的宇文邕听到众人的对话,心里也是大吃一惊。正准备尾随他们一起进去看个究竟,就看到不远处人影攒动。仔细一看是司马南带着京兆尹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七八个凶狠的衙役。
独孤信听到外面的动静,停下了脚步,回头张望。司马南和京兆尹急忙进门拜见独孤信,众衙役都留在大门口待命。
“司马大人、杜大人突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独孤信有些惊讶,此人素日和自己并无渊源,今日为何这么巧就在这相遇了?
司马南恭敬的回道:“小女受独孤七女公子之邀出门拜访,时辰已过却未见小女归来。刚刚老夫又收到消息说有奸人欲对小女不利,一时心急故而诚邀京兆尹杜大人寻回小女。”
独孤信神色不快的看着两人,说道:“司马大人的意思是我独孤府的人加害贵千金,所以带着京兆尹过来拿人吗?”
司马南见独孤信生气赶紧解释。“下官不敢,下官只是爱女心切……”
“独孤大哥,出什么事了,外面怎么守了那么多衙役。”杨忠突然冲进来不安的问道。不知为什么他今天总有些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生一样。
“衙役?”独孤信看了一眼京兆尹,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们怎么都来了?”独孤信吃惊的看着杨忠、李以及自己已出嫁的女儿独孤伽叶6续赶了过来。
“爹,有人通知我说伽罗在天香楼遇到袭击,所以我才匆忙赶过来。”伽叶担忧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独孤信听女儿这么说,心里更加慌乱。转过脸,又看了看杨忠和李。“我们也收到类似这样的消息。”两人异口同声的答道,独孤信更觉古怪。
司马大人恳求道:“独孤大人,可否先带下官见过小女,确保小女无恙,再来追究其他。”
“请!”独孤信见一时也弄不明白,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在店家的指引下,把众人带向客房包厢那边。
众人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呜呜咽咽的声音,伽蓝带着丫鬟和乳娘快步上前扶住司马月茹柔声安慰着。
“月茹,你怎么了,到底谁欺负你了,快告诉爹。”司马大人看着女儿头散乱、衣衫不整,楚楚可怜的样子心疼至极。众人见状也都是既惊讶又同情。
浮桥那边昏睡了一会的杨坚,迷迷糊糊听到有些动静慢慢醒来。现自己靠在伽罗肩头睡着了,杨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伽罗大方地拍了拍杨坚的胳膊表示谅解。两人察觉到酒楼那边似乎有事情生,便一道赶了过去。
月茹一见杨坚进来哭的更凄惨:“爹,女儿没脸见人了。呜呜……,一个时辰之前女儿与杨世子饮酒之时从背后被人击晕,醒来就现……”司马姑娘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诉说着,眼睛不停的瞟着杨坚。
“杨世子,老夫与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小女。”司马南听了女儿的诉说,激动的冲过去抓住杨坚的衣服就要动手。众人赶紧将他拉开。
“司马大人,事情还没弄清楚,何必急于下定论。”独孤信有些不满的说道,杨忠也是满脸不悦。
杨坚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一声不吭。这些人终于现形了,铺垫了那么久,原来就是为了演这场戏。伽罗正准备为杨坚抱不平,却被杨坚悄悄的拉住了。
司马大人怒视众人气愤的说道:“事情还不够清楚吗?杨世子借独孤七女公子之便邀小女出来意图不轨。你们是想包庇他吗?”
杨忠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火了。“司马大人,请你说话注意点。现在事情还没有确认,你却张口闭口的诬陷我儿。如果阿坚他真有不轨之举,我定饶不了他。可要是有人凭空诬陷,我也绝不放过。”
“杨将军,你这是仗着官大威胁老夫吗?杜大人,你身为京城父母官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司马南期待的望着京兆尹,他想着京兆尹也是宇文护的人,必定会好好的利用此事。可是京兆尹却像听不见一样无视他的话,就那么站在那里一言不。
月茹可怜兮兮的说道:“爹,我们人微言轻,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哪会有人给我们做主。杨世子他非礼轻薄女儿,对他们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的过错,女儿只希望不要连累到爹。”
众人皆愕然地盯着杨坚,内心暗自思量着事情的真假。
杨忠强忍着怒气,沉声说道:“姑娘,话可不能乱说,你说阿坚非礼你,可有证据?”
司马南见对方强势逼人,愤恨地说道:“这种事情本来就难以启齿,你们还要证据,难道想逼死我女儿吗?”
杨忠冷哼了一声,扬声说道:“难道就凭你女儿一句话,就想让我相信我的儿子是个无耻之徒?”
“杨将军,令公子风评怎么样,还需要我多说吗?”司马南不甘示弱地回道。
杨忠听到司马南利用传言攻击自己的儿子,一时气结,满脸通红憋在那,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心里很清楚那些传言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有口不能言,胸口堵的慌。
独孤信听了心里也是大为不爽。“司马大人,你不会想根据几句谣言,就判定这件事情是杨坚有罪吧。”
“是啊,杨大哥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冤枉人。”李澄楞头楞脑的插了一句。
“原来你们都是一伙的。好,你们位高权重,我斗不过你们,我现在再多说什么也没用了。月茹,看来我们父女只有自认倒霉了。”司马南抱着女儿失望的低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