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言重了,陛下是君,老臣是臣,……”
“大人无需客套,寡人此番费劲周折想要单独见您,就是希望独孤大人能救寡人于水火中。事成之后,寡人必当重赏。”
“陛下,何事如此严重?”
“独孤大人,如今宇文护大权独揽,独断专行,不把寡人放在眼里。时日一长,寡人可就成了摆在神堂上的傀儡,任人摆布了。还请大人,出手相助,替寡人挽回一席之地。”
“陛下,大司马大权在握,老臣手中兵权尽削,只有千余人的将士,如何与之匹敌?”
“独孤大人,寡人知道您还在生气当日削弱各柱国兵权之事。寡人也悔不当初,听信宇文护谗言,架空了诸位老臣,以致今日无人能与之抗衡。独孤大人,是寡人年幼无知连累了您,还望大人看在先帝的情面上,助寡人一臂之力。”
“陛下如此信任,老臣万分感激。只是如今大局已定,想要对付宇文护可不是那么容易。此事还得容老臣慎重考虑一番,才能下决定。”
“独孤大人一定要救寡人啊,宇文护昨日已经派人杀了魏帝,寡人不想步他人后尘,更不想做宇文护手中的玩偶……”
“陛下稍安勿躁,老臣当然会助陛下一臂之力。只是还没想好对策,不敢轻易承诺于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独孤大人,您的声望如此之高,只要您愿意站在寡人这一边,替寡人联络那些老臣共同对抗宇文护,相信还是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危局。”
“陛下所言,确实有些道理。然而知易行难,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已有不少朝臣暗中依附宇文护,谋求升官财。其余几柱国心思如何,老臣不敢妄言,要想联合志同道合之人,恐怕还得大费一番周折。”
“没关系,寡人等的起。独孤大人您尽管放手去做,寡人尽量创造机会支持您。只要能压制宇文护,夺回权柄,寡人可以许诺您和各位老臣任何封赏。”
“匡扶新君,是老臣的责任,能得陛下信任,已是臣之后福,岂敢奢求赏赐。”
“独孤大人,寡人身家性命都托付于您了。现今各大将军入京,您可得抓住机遇,替寡人好好谋划一番。”
“陛下放心,老臣知道该怎么做了。”
观看完盛典,杨坚和赵昭道别完,也已经有些饿了。找了正街上一处比较雅静的酒楼垫了垫肚子。酒楼的二层人不算多,只有三桌不同身份的人各自为阵。从衣着打扮看来大都是一些文人雅士和贵族子弟,他们静静的讨论着朝堂上的局势,声音不大,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杨坚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若无其事的品尝着美食,脑子里迅分析着各桌提供的消息。多方综合对比,对京城的形势也大概有了些了解。情报打探的差不多了,杨坚和郑贲也准备离开酒楼,到别处逛逛。
刚到酒楼门口,就看到走在前面的食客连滚带爬的被人打了出去,几个公子哥带着一群护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给我滚远点,不长眼的东西。”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骄横的骂道。转过头正好碰到迎面走来的杨坚。
“看什么看,找打是吧。”那人见杨坚竟然一点不害怕,目光也不闪避自己,有些恼火的骂道。旁边的护卫听到此话也围了上来,挑衅的看着二人。
郑贲见状,急忙护在杨坚前面准备动手。杨坚却淡定的拉过郑贲,转身走出了酒楼,不再理会那群恶霸。
“少爷,刚才那几个人太过分了,为什么不让我教训他们。”郑贲愤愤不平的说道。
街上一个小贩看了看二人,急忙走上前来相劝:“小兄弟啊,千万别招惹这几个瘟神。他们是宇文护的子侄,仗着父辈的权势横行街里、欺压良善。如今宇文护一族势大,长安城里可没几个人敢招惹他们。”
杨坚抬头一看,正是之前自己攀谈过的老伯,心里不免有些感动,拱手致谢道:“谢老伯指点。”
老伯见少年如此客气,竟有些不习惯。连忙扶了扶杨坚的手,温言说道:“小兄弟看你这身装扮也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定是知书达理之人。我们这些粗人不兴这些,你就不要拘礼了。”
杨坚见老伯和善坦率,情不自禁的漏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叔看着少年真诚的笑容,居然忘记了做生意,高兴的同杨坚闲聊起来。
从中杨坚得知,他们看热闹那会,陇西郡公李笑呵呵的带着府上众多美姬娇妾和数十担金银珠宝招摇过市。而这会大街小巷又开始疯传李家的那点事,一时之间长安城内各种小道消息铺天盖地真假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