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高扬又想起杨柄龙说过的话,并且从他说的话里梳理出一个头绪。十几年前,姑奶奶带着叔叔姑姑和父亲逃到大楚,他们的第一处落脚地是杨家,在杨家的商行里做事。后来,父亲去到吴村扎根。叔叔一人留在杨家,要入赘也是入赘杨家。基于这个判断,高扬认为,杨柄龙不愿意明说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一方面怕自己迁怒赤州杨家。另一方面,赤州杨家厌恶帝都杨家。具体的原因是因为离开,不想承担这个错误,不得不说出来。
由此高扬进一步推测,杨柄龙此时说出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杨家在对待叔叔的问题上将他当作伙计,为杨家赚取灵石,不给他应有的尊重。对待叔叔过于苛刻,并且横加阻拦。因此,导致姑奶奶和姑姑艰难度日。这些话杨炳龙难以启齿,迫不得已,离开时才含糊的说出来。
梳理清楚,高扬心里有种想哭的感觉,因为姑姑和姑奶奶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前她们经历过败家之痛!之后又因为叔叔,承受骨肉分离的尴尬境地。造成这个错误的根源是叔叔吗?高扬问出这个问题,他心里已经有主意了。他要弄清楚这个问题,要为姑奶奶和姑姑讨个说法。
……
第二天退出修炼。
高扬惊喜地现,两只雏凤已经睁眼,脖子伸出筐外,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唧唧。”高扬模仿雏凤的声音叫了一声。
“唧唧……”
两只雏凤出声应和。
“唧唧。”
“唧唧……”
雏凤边叫边扇动翅膀,是想出框了。
高扬起身,将木筐的一边慢慢抬高。雏凤跳出筐外,扇着小翅膀在屋里跑来跑去,同时出欢快的叫声。过了一会儿,张开嘴像是讨要食物。
高扬用手指夹起肉,轮番给雏凤喂食。
“砰、砰、砰。”
忽然响起敲门声。
高扬开门一看,是陈雨旋和吴梦可来了。
“睁眼了。”高扬说了一句。
吴梦可没给他好脸色:“还不闪开?”
两人一进屋便剥夺高扬喂食的权利。高扬站在一旁观看,见雏风争食的样子,见她们开心他心里就高兴。
陈雨旋喂一块肉才回头问:“高扬,你看出什么没有?”
“我不说,你们观察,看今天与昨天有什么区别。”
吴梦可喂了一块肉说:“我看出来了,睁开眼,不怕生人了。我说的对不对?”
“雏凤虽小,但它的神兽体质是以生俱来。睁眼看外界,不过就是这样……害怕是源于未知。雏凤的启智程度比其他凶兽高,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也比其他凶兽敏锐。即便是人,你让他处在黑暗,或未知的地域也存在惧怕心理。除非是懵懂无知。”
高扬心情好多说了几句。
“哎呀,你在说什么?完全没有说到点上。”
陈雨旋接了一句说:“雏凤不怕是没有觉察到危险。而我们谈论的是认主后,雏凤的变化。你东拉西扯。”
“他在夸夸其谈,在卖弄,别理他。”
吴梦可好笑。
“怎么叫卖弄?懂得多不是我的错。”
“可可姐说的对,在我们面前无需讲理。”
“不讲理。”
“知道就好,不要在我们面前讲道理。”
吴梦可这样说,算是接受陈雨旋了。
陈雨旋却说:“没有外人不要跟我们讲道理。有外人,我们给足你面子。”
我的面子需要你们给?高扬自问一声觉得好笑,通常是我给他们面子。
……
日上三竿。
江晓天他们来了,嘴里说是看雏风。但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为布置灵阵而来。高扬已经答应,但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因此他们想来问问。见高扬在逗火凤,便站在一旁围观。
此时高扬正绞尽脑汁,跟雏风轻劲,认主已经进行却没有表现出跟他亲近。
“去那边。不然,不给肉吃。”
高扬边说边做手势,同时用语言吓唬。
雏凤不为所动。
高扬出短促的惊吓声。
“啊!”
雏凤竖起脖子,示威似的盯着高扬。
“哈哈哈。”
雏凤没吓着,在场的人被高扬的幼稚逗笑。
见此江晓天说:“雏凤如同刚出生的幼儿。出生两天,你就跟它们较劲。你不觉得,自己在浪费口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