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郑泽民,离开丹堂并没有回家,而是去玄关堂。先他是陈家请来的炼丹师,其次才是高扬的师父。次序不能颠倒,不然他不可能成为高扬的师父。有句话叫知恩图报,且他不认为告诉陈家三兄弟是泄露高扬的秘密。因此,站在他的角度,他觉得上品面世不能隐瞒陈家。高扬说不说,跟他说不说是两码事。至于其他人,只能由高扬做主。
玄关堂的伙计很熟,一见面就热情的问。
“郑丹师,又来交换灵草?”
“东家在不在?”
“他是每天必来。”
郑泽民问一声便去后院。
此时陈学明和陈学全两兄弟正坐在一起,聊的是高扬。陈学仁有事外出。听见敲门声陈学全起身开门。
“泽民,来的正好,刚沏好茶你就来了,”
“这么说,我有口福。”
“那是。”
郑泽民进门说:“陈东家,今天交不出灵丹。”
郑泽民和黄丹师炼的灵丹都摆在玄关堂出售。
“坐。”
陈学明招呼一声没在意,他们之间无话不说。
“你也不问一问,我为什么没有炼丹?”
“还用问?你昨天说过,高扬答应再炼一炉……”
“唉!我觉得好失败,我炼丹十几年竟然被一个小子越……你说说,我该做何感想?我还有什么脸面为人师?”
“你应该高兴才对,不管怎么说他受过你的教导。”
“这话不假,可以自慰。”
“泽民,什么情况?”陈学全插了一句。
“两位,平复好你们的心情。”
郑泽民交代一声将四颗金丹取出。
“毁了一颗,剩四颗。”
郑泽民拧开玉盒,一人拿一颗他才将玉盒放在桌上。再反观他们的表情,如同他意料的一样,他们同样是眼神灼灼,内心的变化暴露无遗。
“言犹在耳。”
陈学明自语一声说:“看来是有把握,现在想一想,那天他爽快的答应是在套我们的话。可笑我们还天天思考,天天愁眉不展,天天自找烦恼!泽民,你肯定这颗灵丹是上品?”
“假不了。”
“那你有没有告诉他,要暂时隐瞒?”
“哼,这句话不是我说,是他对我说。”
“连我们也要隐瞒?”
“他不会说。即使要说也是你女儿告诉你。”
陈学全好笑:“大哥,这次雨旋占上风,肯定要数落你。”
陈学全再清楚不过。当初他们与黄老规劝陈雨旋,她竟然以死相逼。这一次她的腰杆硬了,她肯定要旧话重提……他太了解陈雨旋的性格。
“哼,不痛不痒。”
陈学明说了一句哑然失笑。
“庆幸的是,我们没有横加阻拦。不然,将是我们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其中还有曲折?”
“哼,说起来比较传奇,去年高扬去名草堂打听历炼的事,雨旋偶遇他……你说这件事巧不巧?我猜是雨旋搅局,不得已他又去玄关堂打听……我见他第一面没有什么印象。”
“你识人的能力不行。”郑泽民接一句说:“可以想象,以丫头的性格一定要问个明白,一来二去就有想法。”
“仅仅见过一次,就一炷香的功夫。”
“如此说,是一眼定终身。”
“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