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艰难挤出一抹并不好看的笑容:“我从前总以为长大的日子遥遥无期,没想到这么快,你看,明天就到了。”
“我特别开心你可以那么远过来给我过生日,真的。”
迟忱宴看到路梨已经微微红的鼻尖,喉咙动了动。
他轻轻闭眼,想起从前,那种一直压制着的,竭力忍耐的冲动。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反而在胸口扎了根,根脉一点一点盘踞,最后疯一般地长,如今扯得那颗跳动的脏器丝丝的痛。
路梨仰头,朦胧中望着迟忱宴,用很小的,带着哽咽的声音:“迟学长,你说过的话,还算话吗?”
迟忱宴缓缓睁开眼,对着路梨的脸。
他听到她的话,心像是在被拉扯。
最后一天了,他告诉自己。
就好像一颗约定时间才能剥开糖衣的糖果,越临近时间,那种感觉就越强烈,有的人能撑到最后,理所当然地剥开,但有的人似乎天生反骨,享受那种在期待值达到最顶峰,一瞬间得到的刺激与满足。
路梨没有等到迟忱宴的回答。
她垂眸,似乎落寞至极。
她转身,在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肘被人拉住。
路梨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呼吸瞬间一窒。
她倏地睁大眼。
迟忱宴一手扣住她后脑,深深吻在她唇上。
深深烙了几秒之后才放开,呼吸微喘,看着她。
“当然算。”他说。
路梨小嘴微张,听到他的回答,脑子当机了。
迟忱宴全身地血液似乎都在叫嚣,闭了眼,接着吻上去。
路梨反应过来,呜咽了两声。
男人吻的一点也不单纯,他吮咬她的唇瓣,又撬开她牙关,用舌尖逗弄她小舌。
路梨小拳头在他胸口敲打两下,然后被他抓住,放回她腰上,用手臂牢牢圈着。
路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迟忱宴会这么吻她。
这是她的初吻。
她十五岁时幻想过将来跟迟学长的初吻,迟忱宴托着她的侧脸,轻轻吻她唇,几秒之后便放开,两人相对着笑。
她后来也没有对这个幻想中的场景有过太多的否定,因为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在她的认知里迟忱宴就是那样的人,温柔,理智,坚守着他的原则。
直到现在,路梨才现,自己从前的认知可能在他吻上来的那一瞬就要被全部推翻。
或许她从前所看到的,所以为的,都只是表象。
路梨紧闭着眼,后背抵着墙,也没有地方躲,感觉到腰际的手臂越收越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
是最后一丝理智把男人拉了回来,今晚只能进行到这里,再不可以往下了。
怀里的人似乎也已经缺氧到了极点,迟忱宴终于停下,在她唇上最后吮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