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轻功十分了得,一直到了床前,一直到清楚的看到幔帐后头侧躺的曲线,也没感知到女人有一丝异样。
男人一动不动的站立,站了很久,仿佛要把他们的前世今生,所有过往都回忆一遍,这是对他和她孽缘的祭奠。
他现,真的敢正视之后,心里的纠结反而没了。这就是个普通女人啊,跟其他女人没什么两样,一样的身体,一样的情感,一样会老,一样会遭遇厌烦。。。
不自觉轻扯嘴角,他就留她一命吧,等他一统天下后,定要再来这里,看看她老去的容颜和臃肿的身体,亲手扎破心里编织的美好。。。
脚步一动,打算转身离去,女人的话却在后头响起,“杀了我吧~”
男人的脚步顿住。
女人翻身坐起,声音似乎透着哭腔,“杀了我吧,我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义。江山不是我的,男人不是我的。。。回去。。。你马上就要宠幸妃子了吧?”
就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话,竟让男人愉悦了,让他觉得掰回来一局,他终于看到他想看到的,脆弱?还有那是吃醋吗?
他真是有大病。
女人脱光了挽留打动不了他,可他竟然沉沦在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语里。
随即突破底线,“别闹了,跟我回去好不好?”脑海里随之闪过的是上一世哥哥的惨死,以及这一世亲眼看到母亲被缢死,哥哥的下体血肉模糊,母亲的眼睛已经凸出来。。。
他骗自己,我把仇人的女儿囚禁起来慢慢折磨,用这样的方式给你们报仇好不好?
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跟你回去,那我是个什么身份?”
男人回的十分干脆,“本王可以给你独宠,但曲流殇必须死!”
女人明白了,让自己假死换个身份活,做他的金丝雀,他的玩物。
幔帐里的女人勾起嘴角,故作沉吟似乎很是纠结,许久之后轻轻应了一声,“好。”
男人猛地转身,扯起幔帐。
入眼的只是个赤裸裸的女人,身上完全没有藏东西的地方。
他有些惊讶,大手对着床铺一顿乱翻,枕头,被子,褥子。。。什么也没有?!
他的眼中藏着的是满满不信。
随即将目光扫向女人的肚子,说的话极其狠毒,“跟本王走之前先把这孽障处理了。”
女人坚决不认,“谁说这里面有孩子了?”
男人的眸中明显透着怀疑。
女人对他的怀疑表现的很是无所谓,“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人臆想的而已。”
男人根本不信,猛地推了女人一把。
女人一下子呈半躺的姿势。
他的曈昽微缩,再也不能骗自己。眼前的女人太美太诱惑,各处比例都仿佛是上天的杰作,不是他后宫那些可比的。
他心里狠,“是不是本王一验便知。”
女人并无惊慌,“马上天亮了,再不走我男人要回来了。”
这话简直比催情药还有用。男人的嫉妒心让他不管不顾的冲上来。。。扑到女人身上,就那么湿淋淋的。。。
女人脸上全是隐忍,她在强忍湿冷带来的战栗感还有那股河里带出来的腥味儿。。。
这看在男人的眼里竟然变成对他能力的轻视。
身体重重的趴在她的身上。。。
过了许久,都不见女人有任何反应。他的戒心慢慢放下来,尝试动了动。。。
心里都是苦涩。
他为什么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这一处极乐世界呢。。。
他知道女人在骗他,她一定是在伺机报复,她那么睚眦必报的性格。
到底有没有孩子他不在乎了,即便有他一会也要他没有。
想着,他化身疯狂的狼,那架势好像自己正处于东北战场,纵横驰骋,热血沸腾,誓要将敌人拿下。。。
思绪慢慢飘了,飘到云端。。。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女人拔下头上的簪子。。。
簪子!!!
男人终于明白自己漏掉了什么。
他如何也不会想到,女人竟然选在这个时候,他的身体被她大力的推翻,簪子快准狠,对着他心脏的位置。。。
他本该挣扎挣扎的,他还有异能没用,但他没有,他放弃了。
女人舍得杀他,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活着没意义了。
这样的挫败让他想下去陪他们了。。。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了女人一脸,她却无视,素手将簪子狠狠的转动了一圈儿,然后毫不犹豫的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