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免节外生枝,男人猛地抓住女人的肩膀,“跟我走!”
然后携着女人去了自己的住处。
。。。
等到了地方,曲流殇装作惊讶跟他扯皮,“摄政王果然狡兔三窟,到处都有你住的地方。只是,这屋子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这就是一间民房,真的就一间,进去就是睡觉的地方。
男人猛地推了她一把。
下巴朝着一处指了指,“写吧!”
曲流殇好笑道,“摄政王节俭成这样了吗?竟然连书桌都没有了?”
心里却在思量,到底写还是不写?
或者说,眼尾扫了扫男人的脸。刚在外头看不清,此时进屋,在蜡烛的映照下她才现,这人头皮竟然大好了,为了遮挡伤口处,那里竟然是编。
让本来比较“正经”的他突然多了几分随性。
男人这次没有那么刺头,可能是感到自己必须要返程了,心里有些复杂。连看这女人都顺眼了许多。
声音也变得温柔了几分,“快写吧,写完了。。。”他竟然想说,写完了他们的仇恨就一笔勾销了。
他态度软,曲流殇也就刚不起来了。提笔前想做最后的挣扎,但她这次学聪明换了一种问话方式,“你。。。之前到底有没有碰过女人?”
这回男人的情绪果然没那么激烈,心底甚至生出几分期待。
等他回去后,等他称帝后,他们就再也没见面的可能了吧。心里总是有那么几分不甘或者说是意难平,他的心需要一个交代。
他少年时入眼的那抹桃粉成了心里的白月光。要是不把这月光拉下神坛,他想。。。他很难再去碰其他女人了吧~
他心里快有病了。
但他将来是皇帝,三宫六院不可避免。
他不想每次面对其他女人的时候都是痛苦的,纠结的,似乎在对不起谁。。。
他想知道她有什么不一样。
曲流殇就靠在床头,或者说是炕头。这屋子太小了,进屋就是炕无处可坐。
男人站在门口,她坐在炕头。炕上是笔墨纸砚,就这么简单。再看土房子糊了纸的窗户,连个窗帘都没有。
多么差的条件啊~
男人沉吟了半晌,终于木木的摇了摇头。如果这个女人敢笑话他,他一定第一时间掐死她。男人的拳头紧紧地握住,显示出他有些紧张。
女人听后脸上并无过多表情,靠着床头呆。
以这狗男人的性子,若是自己主动,他定会骂她不要脸,然后激烈的抗拒吧~
再说这事儿本也不在今日见面的计划里。
她不说话,男人也不说话。
一个坐,一个站。
不用说太多,彼此也都能感到那暧昧的气息在两人身上流转。不用多说,也知道过了今日,他们将彻底成为仇人,再无可能的那种。
可能心里都有不舍吧,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想这么静静的待一会儿。
二人承受着心理的极大煎熬,确切的说是男人更煎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默契同时开口。
女人的,“我要扇回那一巴掌~”
男人的,“你不是说要睡我吗?”
呃?
虽然话是同时说的,但俩人就是都听到了,也听明白了。
男人气的哆嗦,让他说出这样暧昧的话已经极不容易,此时又意识到人家只想报那一巴掌的仇根本没那心思,他的面子一下子就挂不住了,脸红的像虾米,隐隐又要傲娇病作。。。
而女人这边听到他的间接表白,突然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喷涌而出。。。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肆意流淌。。。
一颗颗汇成一条线,沿着白皙的脸庞,到嘴唇,再到下巴,再到脖颈。。。
最后没入高耸的胸口。。。
她的哭无声,反而显得受了极大的委屈。事实上,她就是觉得委屈。她想她这一世一定是沾染了男尊女卑的思想,一有不顺就会把女子的无助和柔弱表现出来。但那又怎样,今后各自安好,再见面只是仇敌,谁还记得谁?
她肆意的哭,她想把这一世所有的不顺哭出来,这些都是这男人带给她的。他杀她的父皇,他抢她的江山,而她竟然还对他有一抹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