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竹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有余,荆不夜确实将她的衣服洗好烘干拿了回来,但却没有和之前一样就放在她可触碰的位置,却去了内间寝室。
看着他这番举动的傅青竹因为考虑他帮她洗衣服又烘干这点恩惠所以没立刻质疑,打算看看他到底什么打算。
放好衣物后荆不夜又过来径直将傅青竹抱去了床上放下,一直仍是闷声不响,之后从外间端走水盆离开了,再次带上了门。
傅青竹便脱下荆不夜的衣服打算换上了自己的衣物,拿起抹胸的瞬间不禁想起,方才荆不夜亲手替她洗了它,还拿着在火旁烤干,交给他的时候她确实没觉得在意,但到这会儿忽然生出了些羞,但替很快又略过了,仍当无事地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傅青竹换好衣服后过了一阵,门上传来敲门声。
“傅姐姐,你换好了吗?”传来的是珠儿的声音。
“好了!”傅青竹回道。
珠儿推门进来,“傅姐姐,我好困,可以睡觉吗?”
“你睡吧!”
珠儿便脱衣服爬上床靠里面睡了。
荆不夜的床并不窄,傅青竹和珠儿两个人是睡得下的,但傅青竹想起了自己不能随便睡,所以没有躺下。
珠儿很快睡着了,傅青竹虽未躺下,但一直一个人也是沉默,屋内寂静了好一阵,这时候又有人进来,傅青竹抬眼看去,是荆不夜。
荆不夜进来屋里,原本以为她们都睡了,不想却见她还睁着眼坐着,两人不意对上眼。
“你……”
傅青竹等着他的后文,结果荆不夜没说话,很快移开视线,灭了屋内的灯后从卧室退出去,在外间桌前凳子上坐下歇了。
傅青竹又心下恼了一阵,最后随着时间淡化了。这一夜傅青竹坚持着没睡,翻来覆去想了许多事,其中包括她要不要告诉荆不夜她是谁,才好恢复武功,但最终她的决定仍旧是不告诉他,她执拗地并不想让荆不夜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但她始终放不下江雅言的安危。
翌日,荆不夜似乎也不再和她生气了,傅青竹便有意对他提了一件事。
她道,“我看这里应该是至少三个人住,你和师傅还有谁?”
“江姑姑。”
“你那个江姑姑去哪儿了?”傅青竹记得江雅言待荆不夜一向不薄,荆不夜和江雅言的关系也很亲厚,所以她想荆不夜一定也会挂怀她的安危。
“傅姑娘,你和家师交手时候见过她吗?”
“见过又如何?”
荆不夜听了,面色微沉,突然盯住了傅青竹。
傅青竹竟然觉得荆不夜的目光也有些阴冷,竟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傅姑娘,你其实记起来了一些事了吧?”荆不夜字字清楚地问到。
“我……没有啊!”傅青竹想着多说多错,不如还如花长老所说装什么都不知道。
“昨夜傅姑娘你不是还记起你义父了吗?”
“昨夜?昨夜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荆不夜一笑道,“但傅姑娘你还记得我!”她并不太会说谎,他现了她说谎时候会目光乱飘。
见此,傅青竹只得承认了,“我记起了一些事又如何?”
荆不夜立刻追问,“那么,你当初来这儿的事你想起了吗?”
“没有!”傅青竹立刻否认了。
“那你刚刚说你见过江姑姑?”荆不夜确实是经她这么一提才记起一件奇怪的事,他记得江姑姑总是跟随在他师傅身旁,可这次在不夜门他只见到了师傅没见到江姑姑的人,而回到山上也不见人。江姑姑去哪儿了?荆不夜不禁在意。
“我说过我见过她吗?”她那话完全可以只是怼他而已。
荆不夜注意到傅青竹目光又飘了,她显然在说谎。不过荆不夜又想着,如果江姑姑有事,他的师傅一定不会坐视不理,既然师傅没提,所以他相信他江姑姑还安然无事,只是一时不曾和他遇上而已。
虽然知道她很可能隐瞒了他很多事,但只要师傅和江姑姑都无事,他就不至于和她生死相争。他只希望他们永远不会有生死相见的那天!
荆不夜便不执著于此事了,稍放松了些,有意问,“傅姑娘,你方才问我江姑姑的事是故意要提醒我吗?”如果她真的伤过他师傅和江姑姑,她对他提起江姑姑不是自找苦吃吗?荆不夜觉得她可能是有别的用意,不过他不会轻易上当。荆不夜偏让自己更不去在意这事。
“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