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忽然的惊叫吓得荆不夜心头一抽,抬起头来见她抱着头十分痛苦的模样不自禁忧心得心头怵,一时手足无措,“傅姑娘——傅姑娘,你怎么了?”
“我刚刚好像想起了什么,可是头忽然就疼了,一下子又忘记了!”她还想再试着去想,可是头脑中那痛楚就越强烈了,而且感觉有什么压在心口,压得心慌。
“疼的话就别想了!”荆不夜赶忙放下手上的药,轻捧住她的头脑温声劝慰道,“别想了!”
“可是……你好像对我而言很重要……”她好像有很不该忘记的东西,和他有关。
重要?在她心底,原来他如此重要吗?“我对你……并没有那么重要!”荆不夜心中莫名伤感,轻声道,“我并没有那么重要,所以你不用想起我是谁!”
“可是……我觉得你应该很重要才对!”她觉得他会这么待她一定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关系才对,而且她真的隐约觉得他对她应该很重要,可是重要在哪儿,她怎么也想不起。
荆不夜不禁悲伤又愧疚,“我们……算是朋友。”
“朋友?”只是朋友吗?可她怎么觉得好像不止如此!
“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所以你什么也别想了!”他不想看到她痛苦,而且他宁愿她忘记所有一切。
“只是萍水相逢吗?”可她觉得他们的关系应该很深很深……深到她绝对不可以忘记,可她偏偏还是忘记了。
“什么都别想了,好吗,傅姑娘?”
她怎么觉得他的声音像是在哀求,看进他眼中难掩的悲伤她心微软了下来,只能答应了他。
“好,我不想了!”
荆不夜也暂时安了心,继续替她换了药,之后一直等到她入睡才暂时离开了一下。
月沉东窗,夕阳透纸映上床帏,一室金辉,似静谧而又温暖。
于这金光满室之际,床上原本安眠的人眉间微近,眼睫微颤,之后双眼睁开,眸光清冷地盯着方向,之后便翻身坐起,扫了一眼房内面上微有疑惑。
恰逢其时,门被轻声推开,荆不夜举步走了进来,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来了,微有惊诧,“傅姑娘,你醒了?”
她移目过去看到来人,眉头登时凝结,“你怎么在这儿?”语气颇为冰冷。
“傅姑娘你……怎么了?”荆不夜只觉得她看他的眼神和不久之前完全不同,仿佛是换了一个人。
“你叫我什么?傅姑娘?”她沉思了极短的片刻,之后忽然抬手摸了摸脸,“你……看见了?”
“看见什么?”荆不夜十分迷惘,“傅姑娘,难道你记起来了?”
“记起?”
荆不夜将端来的饭菜放在桌上,走近床边,专注地盯着她打量了好半晌,想要确认她在方才那段时间并没有生什么。
“傅姑娘,你……”
“别碰我!”
荆不夜本来欲探的手只得收回,他明确了眼前这个人确实不是他遇到的那个傅生了,他有些失落,但也为她庆幸,“傅姑娘,你记起自己是谁了吗?”
她一怔,之后站了起来,盯着眼前的人看了好一阵,“你……”
“我是荆不夜,你不记得了吗?”
“当然还记得!”他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他的名字还是她取的!
“你还记得我?”荆不夜不自禁有些惊喜。
“我……”到底生了什么?她记得的只有自己被人陷害,之后……
荆不夜见傅生似乎在努力回想,有些担心她如之前那样会头痛,便打算劝说她慢慢来不用急,还没开口,忽然一阵晃动,桌上的盘子撞得叮咚响,架上的花盆掉了下来,门窗撞得咚咚直响。
“生什么事了?”荆不夜本能反应般地傅生拉进怀里护着。
傅生顾不及在意他的举动,狐疑道,“是地动?”
“放他出来!否则你们所有人都必将葬身于此!”
“什么人?”傅生喝问。方才那是女人的声音,虽然有些低沉,但还明显是女人的嗓音。那声音从哪儿来的?好像是从天上,又好像就是脑中响起的。
那女人的声音一落,那震动也停歇了!到底什么人,竟敢在她面前撒野!找死!
地震停歇了,荆不夜松了一口气,忽然被傅生一把推开,之后傅生便飞身而去,荆不夜来不及挽留,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傅姑娘?”
从楼里出来之后四下一望,她认出了这个地方,之后又看到人群中朝着她走来的花长老,她不自禁皱起了眉,自言自语道,“这是不夜门?”
花长老听到了她话,疑惑地盯了她一阵后问,“你……记起了?”
“什么记起了?你和荆不夜都一样!”
此时,荆不夜也从楼里追出来了,花长老便道,“之后再说!你先听我的安排!”
她轻点了下头。
之后,花长老打荆不夜去外面探查方才之事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