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之后,跨越大半个地球的通讯变得不那么灵敏,余小葱一愣:“啧,忘开漫游了。”
马李奥刚打算给郑仁心报个平安,也想起来这茬:“怎么每次都不记得,走吧先找个有ap就能开。”
陈希和司潭点点头,比赛期只有一周多,单独弄个电话卡有点浪费,几个人拖着行李正往星巴克走,边随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
不是几个人耳朵尖,而是那一声太大太明显。
边随很快站住,摸出手机看了一眼。
陈希莫名觉得他目光有些急切,好像在飞机上就一直在等,等了十多个小时一样。
“随哥,不厚道啊。”余小葱凑过去:“自个儿记得开漫游不提醒一下我们?”
边随对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是中国移动的提醒信息,他收回目光,抬起头的时候眼神有一瞬的落寞,随后又恢复平静,张嘴搭理一句:“一直没关。”
“行,有钱。”
一群人吵吵着上车去到酒店,十二月中旬,德国北部的冬季,温凉而潮湿,和上海差的并不算太多。
但经纬度往下移动,到了中部便有些漫长而寒冷。
中午的阳光带着冷意,三个留学生裹的像长条面包,低头躲着风,推门进一家网吧。
室内二十多度,开着暖气,几个人很快脱了羽绒服,里面只穿T恤和衬衫。
开网吧的是个本地男人,典型的白人胖子,一袋键盘长的薯片摆着手不停从里掏,嘴里朝几个人打了声招呼:“number?”
这家网吧是刷卡制,每人一个号码,来了直接从里面扣钱,号码也是Id,用来登6上机。
一个人去吧台刷了三张卡,然后又喊了吃的和饮料,这会儿是中午十二点多,还没什么人。
等到一点的时候,门口再次灌进来一阵冷风,走进来一个人。
他穿着白色羽绒服,因为怕冷,头上还带了一个毛茸茸的耳罩,取下来的时候撩起耳畔的碎,看上去很小。
胖子老板没朝他要卡,挪起来一点,给他倒了杯可乐端过去,然后指指对面几个留学生,殷勤的说了句蹩脚中文:“有蛋。”
顾潮冲他们点头,然后开始陪他们四排。
像这样的男孩子零花钱很多,又爱打游戏,他经常能带着他们吃鸡拿高分,一般打一个下午是几十欧,分到每个人也才十多欧几十块钱,玩的开心也不觉得有什么。
而且顾潮是保姆式服务,从落伞到最后吃鸡基本一个人包办,中途要倍镜给倍镜,要枪给枪,一打四毫不手软,偶尔拉闸在半路还会补一局。
除了不怎么爱说话,简直是完美服务。
从一点打到五点多,几个人意犹未尽,但是门口又进来几个穿一样颜色花纹队服的男人,冲顾潮打了招呼,四个人就一起上了楼。
胖子忙不迭又倒了三杯可乐端上去,然后才下来继续吃薯片收费。
这家网吧名叫numbers,是上面四个人合伙盘下来的。
有两个是本地人,跟他一样的肥宅不爱社交,还有一个韩国人是旁边工大的留学生,听说以前也是职业选手,另外一个就是顾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