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了?”
郑仁心嘟囔:“现在又没什么比赛。”
夏季赛已经打完了,九十月份的秋天,没到春天的时候,也是最空闲的时候。
“嗯。”边随拿了车钥匙:“习惯早睡早起。”
郑仁心翻他一个白眼。
但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边随看上去比两年以前要成熟的多。
先就是那一头柔亮的黑。
他已经不太记得这人是什么时候换了色,好像是什么很忙的时候,突然就换了,又好像已经记不清了,回过神就换了。
不过也快二十四的男人,不再是十八岁。
换了也正常。
他们老郑家的人,怎么折腾都是帅气,底子就摆在那,眉骨又高又俊。
就是太清爽了,容易让人有种很温柔的错觉。
他太了解边随了。
这牲口比过去没人性的多。
第二天一早,九点差一刻。
整个三四层的综合训练厅已经坐的整整齐齐,因为某个没人性的老板九点整会下来吃早饭,然后在旁边的健身区跑两个小时的步,十二点才回楼上。
就跟后门口的班主任没什么区别。
crush有晨训,电竞圈独一家。
整个楼下叫苦连天。
不光如此,郑仁心一看楼下的早上都在练,又觉得楼上也不能懒着,于是拉了个阳光健身小表格,贴在墙上。
边随倒是没什么,他上午从来睡不着,不是下来跑步就是单排,反正不会呆在床上。
余小葱就不太行,他是被马李奥拖上的跑步机,撇撇嘴把度调成最慢,开始模仿苏格拉底:“人到底为什么要早起?为什么没有比赛没有训练还要早起?这真的有道理吗?”
马李奥揶他:“比赛的时候喊你你也不起啊。这不是抓着空档提高身体素质吗,你瞅瞅你那三层肚皮,你也就是没对象。”
“对,相亲第十八次成功了好了不起。”余小葱不情不愿的挪着小碎步,他一大早被拽起来,脑子还没清醒,张口说:“那我随哥身材好啊,天天锻炼腹肌跟巧克力块似的,不也得跟我一起打光棍吗,埋汰谁啊。”
这话说完,健身区只剩轰隆隆的跑步机声。
马李奥抽空给他扔过去一个“等烧纸”的眼神,余小葱才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他这人向来不害臊,立马笑嘻嘻的自己给自己转移话题:“随哥,咱们年底怎么安排,听说德国杯赛有名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