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葬在北京,在边家的墓园,每年这个时间,边随和郑仁心都要去扫墓,早的时候郑忠霖也要一起去,后来郑忠霖身体不好,也受不了次次睹物思人。
“咳,咱俩得去北京,老爷子那边安排了个女孩儿,硬要我去见一见,驳都驳不掉。”
郑仁心目光有些闪躲的看着他说:“那天我回去拿手机,他在家里急的差点要脾气,胸口都捂上了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差点厥过去,我只能应下来。”
边随从他露着精光的眼神里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我就寻思着吧,再不带上他,估计我俩就黄了。毕竟你伟大的母亲,我甜美的姐姐是家里唯一一个可以心平气和见他的人。”
郑仁心表情凄苦:“但是带上他老头子那边那个女孩我怎么办呢,都这么需要我,我又不能把自己刨成两半。。。”
边随拉下脸:“你想说什么?”
郑仁心:“养外甥千日,用外甥一时。”
边随:“不可能。”
郑仁心:“。。。。。。”
他小声的歇斯底里:“舅舅是那种人吗?没让你帮我去!”
“那你要干什么?”边随怀疑的看着他。
郑仁心:“就借用你帮我在骞骞那里挡一下,总得给我个操作的空间不是?你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能应付。至于大少爷你爱干嘛干嘛,在北京跟小顾接视频聊三天三夜我都不管你。”
“。。。。。。”
边随没理他的玩笑话,皱眉:“你就不能好好地把他介绍回家?你不是喜欢他,还为了他从银行辞职的吗?”
他语气有些重,还带了点谴责的味道,话音落下去之后,郑仁心脸色也差了几分。
半晌,他声音低下去,影子落在树荫里,显得有些单薄:
“小随,没这么容易的。”
社会的接纳,家人的理解。这些就像平凡生活中的柴米油盐,和恋爱的酸甜不同,一点点磨练敲打着那份小心呵护的脆弱感情。
郑仁心看着他头上的小狐狸,想张嘴说点什么,最后又没张口。
边随最受不了他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反省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语气,觉得对于一个正在经历八点档爱情的三十岁男人来说,可能是有点重。
他眉头挤了一下:“先说好,这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不会帮你见任何。。。”
“谢谢我随爹。”
郑仁心一秒厚皮赖脸。
两个人讲完话的功夫,顾潮刚好和6非以及余小葱从上一个项目赶过来。
下午太阳一晒出来,就有了几分夏天的味道,余小葱自告奋勇要去买冰淇淋,6非也表示一起,他走之前顿了一下,问顾潮:“你喜欢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