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肯让出去,多少是包含一点私心。
因为他不希望顾潮将来在经济上会受到顾曲玫的约束。
无论是体力还是个头,正常情况顾曲玫都不可能再占到任何便宜。但父母之所以为监护人,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小孩并没有能力实现经济的独立,再怎么叛逆都熬不过要吃饭要上学要花钱。
尤其还是顾潮这样处优惯了的。
边随觉得,身为过来人,他有必要提醒一下这位少爷,从现在开始存钱。将来无论家能不能回顾曲玫会不会变好,他都能自己过的开心。
晚上训练赛结束,边随不着痕迹的开口:“圣诞节就放假了,明天最后一天上课,中午出去吃点?”
“嗯,不耽误就行。”顾潮说完,顿了一下:“我请你吃吧,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瞧瞧,已经开始铺张。
边随咳嗽一声:“不用,明天晚上平安夜,估计白天就都定满了,不用挤。”
“哦。”顾潮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边随瞥他一眼,一句一句说的很慢:“我记得我当时刚打游戏的时候,也就比你大一点。”
“嗯?”顾潮扭头,有些好奇的看他。
边随目光飘的有点远:“那时候是人,打了半年也没什么工资,而且家里不支持已经断了联络,元旦跟小葱说要出去吃饭,最后两人只能路边大排档。”
这倒是真事儿。
那时候他只剩自己一个,也没遇到什么好人。
顾潮有些意外。
边随没怎么聊过自己的事,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
“那时候十七八岁,也不是没学校上,但是跟家里闹得不太愉快,就没上了。刚开始挺难熬的,后来去队伍在伦敦拿了杯冠,才分到一点奖金。”
边随看他一眼说:“当时在机场一直想买点鲜的,最后现表什么的免税了都太贵,钱还不如存着。”
这就不太是真的。
当时边随买了两块表,一块给了郑忠霖一块给了郑仁心,还外加各种鼠标键盘围巾和巧克力,足足塞了两个riamo旅行箱。
但提醒顾潮肯定不能老实交代。
快到一点半,顾潮抱着膝盖,他习惯性的侧头,听得很认真。
边随见状收了个尾:“要是当初没存钱,现在也买不了你。”
顾潮一愣,张嘴提醒:“我只要一万。”
边随:“。。。。。。”
“买不了你。。。们,开不了这个俱乐部。”边随黑脸纠正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目光带着期许。
他觉得说到这里,应该差不多了。
再听不出来怕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