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随在老段那儿已经吃了八分饱,这会儿完全是怕露馅才坐下来吃了几口辣椒和米饭,等顾潮吃完另一个小花卷喝完汤,赶紧一端盘子进回收口,带着人上了车。
门口并没有顾曲玫的红色宝马,人应该是已经走了。
两个人坐进车里打开暖气,暖风吹着刚吃饱的人,很是餍足。
金贵的司机再一次起行程确认:“明天我送?”
顾潮扣好安全带,低着头说:“睡醒了送还是不睡就送?”
边随嗯一声:“不睡才懒的送你。”
“哦。”
顾潮也不戳穿他:“你睡得着?能起?”
边随开着车,只能侧头挑了一下眉:“我今天没起?”
顾潮想起来,这懒蛋好像确实早上起来了,连生病都没图着睡。他语调松了几分:“那早睡呢?老年人熬夜容易猝死。”
边随想说,这种十六七的小冰块,有时候是有那么点欠缺毒打。但这话当即被咽下去,换成:“怎么,你还管人晚上怎么睡觉?”
顾潮:“。。。。。。”
他耳朵红了一个尖,闭嘴不再说话。
路上并不堵,入冬的两排梧桐树有些缩瑟。却偏偏有人爱在这个时间,踩上那些枯黄的落叶,出动人的声响。
有时候人就是突然想告诉你一件事,不想再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合乎面子的时机,只想很快让你知道。
顾潮摸摸鼻子,声音不大:“我那天,就是那天中午,我说跟你不熟那个。”
“就。。。不是真心那么说。”
“嗯?”边随眼神掠过去,带着一点明亮:“早忘了。”
“哦。”
过了一会儿,顾潮又说:“那只鸟很笨,一句几天教不会。”
“那要教多久。”
“挺久。”
顾潮顿了一下,说:“所以你可能得送我挺久。”
“嗯。”
。
一个躲人一个听故事。
两个人岔开耽误了不少时间,回去的自然晚了。
到了晚上打完训练赛,只能头挨头并肩坐着,老老实实挨了马李奥劈头盖脸一顿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