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葱:“你真的不是抠?”
“不是。”
总之,这两小时是练不了了。
余小葱打了个哈欠,说起来太早没睡好就回去补觉。另一位这会正精神抖擞,点了根烟也没有要回房的意思。
郑仁心自然知道,因为他这个外甥什么都好,高大帅气,多金年轻,就是早上酷爱睡懒觉,晚上酷爱熬通宵。
说白了老板这会儿刚起。
他讪讪问:“要不你。。。跟我去屠崽场透透风?”
边随想了几秒,掐烟:“也行。”
。
郑仁心是把车开到门口接的人。
这会儿的气温跟八九月没什么分别,出门站一分钟额头就能渗出一层汗,细细腻腻的让人不舒服,尤其让某人不舒服。
边随向来怕热,上车就开始拨弄空调风。
他带个红色鸭舌帽,稍稍低头的时候帽檐压着耳边的碎,烟灰色钻钉打在软骨靠上的地方,闪的晃眼。
郑仁心收回目光,过了一阵才问:“回来也有几天了,打算回家吗?开始打季前赛会比较忙。”
边随靠在冷气里:“不了,太远。”
蜿蜒的立交像缠绕城市的盘杂纽带,大g越野顺着导航七拐八拐,到郊区俱乐部别墅的时候,瞿苗已经迎在大门口。
她像是没想到边随会亲自过来,眉眼间是掖不住的惊讶,走直梯把人带到了四楼经理室。
郑仁心环视一圈,用眼神说:没看见你的小替补。
边随神情松散,本来谈人就不是自己的事,再加上他不想跟瞿苗打交道,索性去走廊上抽烟。
这会儿是训练时间,外面没什么人,连声音都很少,只有几只麻身红喙的小鸟偶尔停留在窗台。
走廊上碰巧有一排玻璃墙,上面贴着不少合照。他的余光不经意的扫过,停在最一栏的一张四人合影上。
夏日的尾尖,骄阳肆意。
照片里四个人站成一排,中间的高个少年板着脸,宽大的队服摞到臂弯,因为比周围人都白一圈格外惹眼。
他标致的五官即使在胶纸上也优越的很张扬,骨骼清瘦却均称,唯独眼睛不愿意睁开,刚出生的奶猫一样,眯成一条细长的缝。
跟他在德国看到的一模一样。
。
一道声音冲破缭绕的烟雾飘过来,打断他的思绪。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人拎着垃圾朝这边勾头:“你找谁呀?”
她是Tdd的生活经理,按他以往的经验,在这里鬼鬼祟祟看照片的,一般都是恨儿不成钢不好好学习,又偷摸摸来看的爹妈亲戚。
再一看边随压到眉梢下方的帽檐,估计更是八九不离十,好心说:“这会儿都在训练室呢,找谁我帮你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