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杨付观颔,心里却想着,难不成时越想留他吃饭?
那他是留还是不留呢?
“哦,那走吧,我送你。”却听时越说道。
这下不仅杨付观,连林西则也看了过去,他本来都忘了,这下又想起他们有秘密瞒着他的事了。
他撇撇嘴,故意作对,“杨哥是来找我的,我送他就可以了。”
时越看他一眼,笑:“家里没有盐了,杨经纪不是有车吗?我想让他送我去市。”
“盐?我去买也可以啊。”
“那我们问一下杨经纪的意见?”
于是,他们都看向了杨付观。
顶着两人的视线,杨付观只觉得压力山大,最后……
“你们先聊,我去上一下洗手间。”
看着杨付观竟然尿遁了,林西则不免有些气。
这两人,明明才第一次见面啊?
难道说……
就在林西则灵光一闪,想到什么又还没有清晰的念头时,一只大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
“想什么呢?”时越微弯腰,跟他视线平齐,“从刚刚就一直气鼓鼓的。”
林西则皱眉,“我没有。”
“还说没有。”时越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这脸都鼓得跟包子似的了。”
林西则避开他的手,转过身去不理他。
“这是怎么了?”时越贴身跟在他后面,虽然这么问,但脸上的笑却没止住。
“没怎么,你想送杨哥就送吧。”
林西则也不看他,坐到沙上,双腿盘起,一副别来烦我的表情。
屋里开着暖气,他的羽绒服已经脱了,露出里面宽松的羊毛衫。
圆圆的领子松松垮垮,因为他的动作往一边斜拉下来,露出少年白皙的肩和一小截精致的锁-骨。
偏偏少年没有这个自觉,还抓了抓金灿灿的头,把一头短弄得乱糟糟,更多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时越看着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眸底涌动几分危险。
他顿了顿脚,还是走过去,规矩地坐在他身边。
捏起果盘里的一颗紫葡萄,一边剥,一边问他:“是因为我说让杨经纪保密的事?”
林西则往旁边挪了挪屁-股,哼哼一声,不说话。
看他气呼呼的,时越却觉得有些甜。
这小混蛋绝对是吃醋了吧?终于知道在意他了吗?
“杨经纪之前就见过我,跟我家里人也有一点联系。”
他早就想好了理由,一点不怂,“所以我请他保密,不要告诉别人我现在住你家的事。”
林西则板直的脊背,慢慢松软下来,像只被顺毛的猫,受到安抚之后,浑身炸起的毛垂顺下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
他歪头想了想,觉得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他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时越。
“也不是故意瞒着你,就是觉得没什么必要而已。”时越笑着,将剥好的葡萄送到他嘴边。
“所以别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