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着傅凌枭，“是他吗？”
傅凌枭自然知道慕星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刚才和她说那些事的时候，他刻意避开了乔岱山，就是怕她难过，毕竟乔岱山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
但她主动问起，他不能瞒她，点了点头，“恩。”
得到肯定的回答，慕星的神色凝住，她给自己注射了毁灭性的药剂，又割断了全身的动脉，刺穿了心脏，他居然还能把她救活……
慕星咬着唇瓣，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那……他呢？”
“死了，和利奥德同归于尽，灰飞烟灭了。”
傅凌枭答的毫不犹豫，在慕星提及乔岱山的那一秒，他就做好了决定。
乔岱山重生的同时，星儿从昏迷中苏醒，可见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星儿对乔岱山的感情太过复杂，但无论是哪种感情，都无疑让她痛苦万分。
现在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他绝不能让星儿再次陷入与乔岱山命运纠缠的痛苦之中。
死在一年前的那场大战，是乔岱山唯一的结局。
他，死了吗……
慕星眸光微颤，缓缓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所有的情绪。
傅凌枭轻蹙俊眉，思忖了几分钟，伸手过去打开床头柜，拿出那块雕刻着睚眦的玉佩，放在慕星的手心，“这是国际第一暗门领的信物，是他留给你的。”
国际第一暗门，那个各方实力都强悍到足以肆意碾压任何一个国家的组织。
有了这枚信物，就等于，她拥有了暗门的掌控权。
慕星看着手心的玉佩，视线渐渐被水雾遮盖。
她和他之间，明明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只能有恨。
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要一边做尽伤害她的事，一边给她无法偿还的恩情？
甚至到死，他还在为她的一生保驾护航……
慕星收拢手指，紧紧的攥着玉佩，乔岱山，我真的，只想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