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沅尴尬地抽着嘴，“没有。”
平时对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小护士，她都会热情回应。
但此刻，她心情不好，不想说话。
小护士也是个友善的人，明显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也不敢多说，只认真地换了纱布。
纱布消毒的过程中，确实有些疼痛。
柳芷沅咬紧牙关，疼得差点哭出来，但心情更复杂。
换完衣服后，小护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她恳求道：“柳小姐，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柳芷沅不知所措。
“什么事？”
小护士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声音。
“我刚才说话不小心，可能冒犯了宋医生。我不知道你们吵架了，所以想请你们两个和好之后，请你帮个忙，不要把我调到另一个部门。我在我们部门工作挺愉快的。可以吗？”
柳芷沅有点尴尬，“你是不是想多了，有那么夸张吗？”
小护士一脸严肃，
“不，不夸张。一点都不夸张。你可能不知道，上次我们科室的一个小护士给了宋医生一个拥抱，第二天就被转到了急诊科。真的很惨。”
柳芷沅愣住了，想起上次在办公室拥抱宋零的小护士。
小护士调走了？
晚上，医院停车场。
憔悴的筱筱趴在窗户上，拨通了邱禾的电话，愤怒地嘴唇在颤抖。
“你没有脑子吗？我只是让你杀了那个贱人柳芷沅。为什么我的子辰现在伤得这么重？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禾已经睡着了，听到这一顿骂有点心烦。
但心底害怕她，只能睁开惺忪的睡眼，解释道，
“筱筱，别这么激动。听我给你解释，当时的情况是我无法控制的。那个女人疯了。
段少爷突然冲出来保护……”
她在电话里听到裴筱筱急促的呼吸声，很快改变了语气。
“段少爷突然冲出去，那疯女人完全没有理智，自然控制不了。”
“笨蛋！你不是躲在暗地里吗？当你看到情况不对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制止呢？”裴筱筱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邱禾想到这一幕，感到一阵心惊肉跳。
她结结巴巴地说：“当时场面太乱了，我是女生，我怎么敢阻止？疯女人是真疯了，我阻止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另外，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偷偷拍视频，如果我冲出来制止，岂不是暴露了？我躲在暗处帮你拍那些视频，你不是说那些视频可能有用吗？我怎么敢怠慢？”
裴筱筱恨得咬牙切齿，
“笨蛋！要看情况啊！子辰差点被刺死，你不会见机行事吗？况且这件事已经没有证据了。如果你冲出去制止，顶多算是一场斗殴，那个疯女人自己都认不出你了。你怕什么？”
邱禾深吸了一口气。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