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的宁嘉佑刚被带去小客厅就囔着是白桐诬陷他,卑微地求言天浩相信自己,换来的却只有言天浩的一巴掌与早已准备好的退婚书。
宁嘉佑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天誓,他宁愿死也不会和言天浩分手。可之后没几分钟,他扭头签下退婚书,并祝言天浩和白桐百年好合。
言朔本对这些没兴,但老爷子想让他一起拿个主意,因此过去看了全程。
人会变,但不会在眨眼间变那么多。
言朔轻轻捏着自己的手掌,打量着宁嘉佑说:“你那天背的是《关雎》,不如现在给我也背一段?我给你起个头,关关雉鸠……”
宁嘉佑心里没来由的毛,原文中反派不是这么健谈的人,难道有事要生?
他压着心里的不安打断言朔:“言总,不要说这些了。背《关雎》对您没用,您需要的是相声小品曲艺杂谈,来放松自己的心神。”
为避免护理时和言朔独处尴尬,昨晚宁嘉佑特地上网下了好几个g的相声和小品,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他打开手机给言朔放相声,满屋子都宁嘉佑和观众一起“哈哈哈”的笑声。
言朔的脸黑了:“关掉。”
“这个‘热得快炸了’真的好好玩……哈哈哈……”宁嘉佑笑到一半看见言朔面色不悦,连忙收起笑意,关掉相声。
言朔再次想起研究所所长的话。
老爷子过寿那天,他们研究所用来探查灵魂是否真的存在的所有仪器,都出现了长达三分钟的失灵。
算算时间,正好是宁嘉佑前后反差巨大、签下退婚书的时刻。
言朔眸色沉沉的望着眼前之人,突然听见宁嘉佑说:“把裤子脱了。”
言朔:“???”
“把裤子脱了吧。”宁嘉佑又重复一遍。
言朔神情不虞:“你想干什么?”
“我帮你用酒精擦身。”宁嘉佑一脸纯真。
言朔蹙眉:“不用。”
“可不清理干净容易长褥疮。”宁嘉佑为保住三十万的月薪,在努力实现自我价值。
“我自己可以。”
“你这样不方便吧?还是我来吧,反正你付了钱的。”宁嘉佑拿着酒精瓶靠近。
言朔冷斥:“坐回去。”
宁嘉佑连忙退回原地,连端着酒精瓶的动作都和刚刚一模一样,委委屈屈的说:“病不避医,没什么好害羞的。只剩下做完这最后一步,护理就结束了。”
“现在就可以结束。”言朔冷声道。
“可是还有五分钟……”
“我说结束就结束,你可以走了。”言朔冷冷道。
宁嘉佑觉得这样很不敬业,对不起三十万的巨款:“那我给你揉揉太阳穴?”
言朔用眼神把要起身的宁嘉佑按死在原地:“耽搁一分钟我扣你一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