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就在他口袋中,随时可以喊人。可言朔居然一言不,忍到现在。
“关你什么事?”言朔的声音冷漠,不愿多谈。
“我先帮你处理伤口,这是用来消毒的医用酒精棉,我刚在公园旁的药店里买的。”宁嘉佑有一点点小洁癖,习惯备一盒医用酒精棉用来消毒擦东西。原主那儿没有,路过药店时他就顺手买了。
他尽可能放轻动作,帮言朔将伤口处理好。血污被擦干,露出狰狞的血肉。
伤口面积大,即使已经过去好一会儿,也没有愈合的迹象,而且还在不断渗血。
宁嘉佑从包里取出自己的白衬衫,三两下叠成条状,充当绷带绑在言朔的膝盖上止血。
“我只能先临时处理下,伤口这么大,你还是尽快去医院上药的好。”他缓缓将卷起的裤脚重放下,手背不慎碰触到言朔的小腿,一片冰凉,没有半点温度。
宁嘉佑又将自己换下来的西装外套盖在言朔腿上,既可以掩盖伤口,又可以帮他保暖。
言朔眼神沉沉的望着他,若有所思。
忽然,他指腹传来一阵微凉的刺痛感。
言朔下意识想收回手,却失败了。
宁嘉佑正紧紧握着他的手,用湿巾帮他处理伤口。
“放手。”言朔命令,声音低沉而嘶哑。
“你手上也有伤,放心,很快就好。”作为一个合格的医生,宁嘉佑就见不得有伤口没处理。
湿漉漉的感觉言朔指缝间流转,像是小狗舔-舐。那颗灵巧的脑袋又在言朔眼前晃悠,不禁令言朔想起自己很久之前养过的卷毛泰迪。
他下意识伸出另一只手。
察觉到头顶的异样,宁嘉佑诧异的抬头。
言朔收回手,神色漠然的望向别处,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生。
宁嘉佑狐疑的瞥了眼他,不敢多问,继续低头处理伤口。
言朔的眼神慢慢挪回来。
宁嘉佑天然卷的短在落日的余晖中折射出暗金色的光芒,那个一天前还在他家客厅里嘶声力竭、毫无形象的喊着“我爱天浩,此生不渝”的人,现在正低着头,神情专注、动作温柔的帮他处理伤口。
那晚过后便重归平静的心湖隐隐皱起涟漪,言朔问:“你叫什么名字?”
前天言天浩指着宁嘉佑的脑袋反复喊他大名,言朔居然还没记住他名字。不愧是本书级大反派,谁都不放在眼里。
宁嘉佑默默佩服着,报出自己的名字:“宁嘉佑。”
“怎么写?”
宁嘉佑顺手将言朔的手掌摊开,在他手心一一划工整的写下自己的名字。他微凉的指尖划过言朔掌心,酥麻的触感透过肌肤传入心间,像是羽毛轻抚过言朔的心,令他涌起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