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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水岑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醒来后却一点都不困。他找出一张纸，开始为持牌人排序：
1——？，2——工匠，3——农夫，4——？，5——占星师，6——律师，7——离职警察，8&mdasc。{0，10}o。{0，10}m——？。
亦水岑凝视着这个排序。这些人的身份很有特色。看着自己那一栏的&1dquo;警察”二字，他认为故人的目的是让他作为警察的身份进入排序。
还有一个人，那个曾经来找过自己，却又什么也没说就离去的人，那是个商店老板，叫顾金城。他也是持牌人，那么，他的数字应该是1、4或13中的一个，换句话说，他手头的扑克牌要么是a，要么是4，要么是k。
他会是哪一个呢？亦水岑思考着，如果是a或k，那就是这个链条的头或尾，应该不是——头或尾的身份不会那么普通。
商店老板可以被认为是生意人，简单来说就是商人。那么&he11ip;&he11ip;亦水岑忽然感觉到，这些职业似乎存在某种演化规律。他把&1dquo;商人”二字写在4的位置上。那么，在占星师之前，三种身份分别是工匠、农夫、商人，这好像是某种人类展的初始时期的概念，占星师之后是律师、警察——和行政及社会相关，更准确地说，都和司法相关，后面的驯兽师、作家、妓女、乞丐、演员，让人联想到什么呢？他沉思着，似乎涉及精神层面多一些。
这是个什么隐喻？这和谋杀的演绎有何关系？
第83节：排序的解析（2）
正在这时，亦水岑接到电话，阳浊在电话那头告诉他，他正开车向这边来。
阳浊一进门就说：&1dquo;不行，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就心慌意乱，我宁愿来和你讨论点什么。”
&1dquo;你肯定想不到昨晚谁上门了。”
&1dquo;又是持牌人？谁？”
&1dquo;路东。”
&1dquo;那个演员？”
&1dquo;对。他在深夜偷偷从酒店溜出来见我。”
&1dquo;天哪，真有意思。看看这些持牌人，好像都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噢，不对，死掉的几个就是默默无闻的。”
&1dquo;还有那个叫阿阳的应召女郎，也算是默默无闻吧，噢——”亦水岑忽然有点担心，&1dquo;她不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吧。”
&1dquo;你挺担心她的。”
&1dquo;我不想任何人送命。”
阳浊看到茶几上那张写着持牌人身份排序的纸，他拿了起来。
&1dquo;想想看，”亦水岑说，&1dquo;你头脑里会涌出什么想法？从这个排序里。”
&1dquo;嗯，你确定那个顾金城手头的数字是4？”
&1dquo;他的身份处在4的位置最协调。”
&1dquo;商人在工匠和农夫之后，嗯，这似乎&he11ip;&he11ip;”阳浊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阵，他说：&1dquo;我不知道能否这样理解，这好像有关某种人类展的概念，好像是&he11ip;&he11ip;某种进程&he11ip;&he11ip;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很模糊。”
&1dquo;我也有类似的想法。”亦水岑把自己的感觉对阳浊说了。
&1dquo;这么说，按照数字的顺序，先是让人想到人类的必需，然后是国家法律体制，然后是某类精神上的衍生&he11ip;&he11ip;你确定乞丐也和精神领域相关吗？”
&1dquo;不知道，感觉很模糊。也许乞丐是个例外。”
阳浊点点头：&1dquo;人们说&1squo;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工匠、农夫和商人为人们提供了生活的必需品，而驯兽师、作家、妓女、演员则是满足人们饱暖后&1squo;淫欲’的需要。”
&1dquo;可我在想，这和谋杀的演绎有什么关系？”
&1dquo;不知道。也许你的故人将顺序这样排列，是想说明某些事情。我觉得，如果从学术上来讲，这可能和人类学及社会学有关，甚至也关系到某种哲学。”
第84节：排序的解析（3）
&1dquo;也许我们该从网上找点启示。”
亦水岑打开电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那一连串的职业，然后输入&1dquo;人类学”三个字，回车之后，出来的结果千奇百怪。他仔细看了一阵，没理出什么头绪。
&1dquo;换一些词再搜索。”阳浊说。
&1dquo;换哪些？”
&1dquo;把&1squo;占星师’去掉。这个职业的概括性太小了。”
亦水岑去掉&1dquo;占星师”，又在&1dquo;人类学”后面加上了&1dquo;哲学”二字。
搜索了一阵，在阳浊的建议下，他又把&1dquo;农夫”、&1dquo;工匠”、&1dquo;商人”改成&1dquo;农业”、&1dquo;手工业”、&1dquo;商业”等等。
这样一直查找了一个小时，亦水岑眼花缭乱。阳浊说要出去买些吃的回来。
阳浊出门后，亦水岑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搜索，忽然，一篇文章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谈到了人类早期的社会行为，探讨了农耕和手工业的相互作用，然后说到了国家的产生和宗教信仰间的关系，继而谈到了文学和艺术的成因，等等。这些理论并不鲜，但文中提出了一些对常规学术观点的怀疑，所以被网站特别推荐。文章作者是莱辛城艺术大学一位叫施洛平的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