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且吟交待完毕,就告辞急匆匆的走了。
等咖啡馆里只剩下江黎和时严两个人了,江黎才回头看向仍然哭的打嗝的时严,好气又好笑道:“人都已经被你气走了,你还跟这儿哭什么啊?”
时严又抽了两下,然后哽咽的回答:“因、因为黎黎,黎黎不要我了。”
他确实是傻。
可他也知道,如果他刚刚跟着那个男人走了,他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回来江黎身边了。
时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确定,可心里的声音一直这么说着,他也无法反驳。
四目相对,两人就这样安静的对视了片刻。
最终江黎又是一声长叹,安慰的揉了揉时严的脑袋。然后朝他问道:“可你这样赖着我又能赖多久啊?等你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你就会去追他了。你现在把他得罪了,你以后追起来可会很麻烦的。”
时严听他说着,立刻用力摇头表示否认。
江黎挑眉。
以为他的意思是追起来不会麻烦。
刚想夸傻子一声他真够自信。话还没出口,就听傻子补充道:“我只想跟黎黎在一起,不管有没有想起来黎黎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也都只喜欢黎黎。我不会去追他的!黎黎你讨厌他,我也不喜欢他。我们以后能不能再也不要跟他见面了?”
说到最后,时严的语气甚至能称之为祈求。
江黎没有说话。
一个傻子的告白。哪怕再怎么动听,再怎么让人心醉。可他都很清楚,当真的话,傻的人就是他了。
第21章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由于时严的强烈拒绝,在程且吟这次回国的几天里,江黎终究是没能成功把这个傻子送还回去。
“不过这对你而言也不是个坏事?”在又一次的治疗之后,寒子衫听江黎说了那天见面的过程,然后用一种看戏一样的语气笑道:“反正你本来也不舍不得让他走,现在他不愿意跟着程且吟一起,你也不用愁要不要送他走了不是吗?”
江黎一只手按着额角,微微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儿放松的意思,他说:“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个情况总让我觉得……”
“觉得是你抢了程且吟的老攻?”寒子衫了然笑笑,“江黎你能不能稍微有点儿脑子?不管时严喜欢的是谁,从始至终都是程且吟在抢你老攻。跟时严扯证结婚的人是你江黎,从来都不是程且吟。”
江黎低头:“我知道的……”
寒子衫叹了一声,伸手过去揉了揉江黎的脑袋:“顺其自然吧。”
“嗯……”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那种忙碌的状态。
加上之前那几天的休假,让本来就繁重的工作又加重了不少。江黎一个人处理两个公司的公务每天忙的焦头烂额,也好在时严那个傻子虽然在工作方面帮不了他,可在生活方面,倒是没有再让他过愁了。
从上一次的见面之后,程且吟再也没有打电话或者短信过来。因为时严的抗拒,江黎也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
日子就这样,转眼又过去了两个多月。
夏天走到了末尾,暖风不知什么时候吹出来了冷意,树上的绿叶也在不知不觉间被染成了金黄。经过这段时间的忙碌,江黎的工作终于是处理的差不多了。
时严在这段时间,利用每次治疗结束之后的空挡跟寒子衫学习做饭。加上他自己本来学习能力就够快,这段时间的努力之后,水平虽说还是不及寒子衫,但做出来的味道也绝对是可以称之为“好吃”了。
每天江黎工作之后带着时严回家,时严都会主动去做饭,变着花样的讨好江黎的胃。到了周末或者节假日,两人一起出去转转。生活遇不到什么波澜,却有种细水长流的幸福。江黎在这段时间里经常忍不住的想,如果这种平淡的生活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太好了。
这天晚上吃完了饭,时严跑去洗了碗,然后藏着一份画报,神秘兮兮的蹭到了江黎身边。
后者好笑的看着他这种明显是在拼了命的告诉人“快点问我怎么了”的行为,然后就随了这个傻子的意,朝他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时严嘿嘿笑了起来。
跑到江黎身边坐下,然后将身后背着的画报摸了出来。手指已经在其中一页上夹好,在拿到江黎面前的时候,双手一开,就将画报摊开到了他准备好的位置。
江黎低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坐落于枫叶林中的湖泊的宣传图。
这个地方距离他们住的城市不远,也就在市郊的位置。就是看个自然风景,不需要门票,也不用排队。江黎之前听寒子衫说过,那时候还寒子衫还说,等江黎离婚了,到了秋天一起过去转转。
只是现在转眼是到了秋天,可这婚却离了这么久也没离成。
想到这里,江黎垂了下眼睛。然后再抬头看时严的时候,脸上已经重恢复了那种温柔的笑容。他说:“想去这里玩儿?”
时严用力点头。
江黎笑了:“那就这周末去吧。”
其实这一个月的亲密相处之后,江黎也已经现,自己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这个持续了三年的结婚对象。就像是他以前不知道时严最喜欢向日葵,也比如他从来都不知道,这家伙原来在洗澡的时候,喜欢放摇滚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