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也是她心底牵挂的要紧事情。
她压了压嗓音,反问道,“墨宝,辛苦你和九九一直在守着小婴儿,她这几天还好吗?”
墨宝终于有些哽咽,“妈咪,你总算问起妹妹了。前几天你和爹地出事,我根本不敢提,妹妹她并不好,她没有起色!
你去榕城之前不是给她定了针灸疗法的方案吗?这几天没有医生敢实施,还得是你来治疗妹妹。”
“我明白的。”温宁的心底不是没有丝丝缕缕的浅痛。
尽管,对那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还是有芥蒂与隔阂,但一条生命,她既然答应了厉北琛,就绝不会坐视不管,她并没有不记得,相反,这几天心里也很焦虑,只不过救父亲和母亲耽误了时间。
她眼睫微颤,顾不得满身的疲倦,扶着椅子站起来往外走,“墨宝,我现在有空了,会过来看看孩子,你告诉九九,你们都别着急。”
“恩!妈咪,我们知道你也很累了,但一分一秒都是妹妹的生命!”
墨宝安抚她的语气透露着揪心。
是啊,她不能耽搁,“你通知新生儿科的医生,准备中医工具吧,我得铤而走险用特殊疗法了。”
挂了这通电话,温宁回到病房,特地叮嘱了母亲的看护专家,同时又去隔壁谢晋的外科病房交代父亲几句。
她迅来到新生儿科。
三楼这一层依旧只有那一间重症病室,住着她和厉北琛的‘女儿’。。。。。。
温宁捏了捏指尖,才勉强收拾好脸上表情,摆出一抹笑容走进去呼唤道,“九九,墨宝。”
“妈咪。”九九趴在妹妹的保温箱前面,困意迷糊腾地起身,朝温宁跑了过去,激动地闪泪,“还是墨宝的话好使啊!他说你会来看妹妹,你真的来了!”
“对不起,因为外婆的事情妈咪耽误了几天时间。”
温宁歉意说着时,眼底也是真的歉疚的光芒,扫向温室里的小生命。
她几乎还是没有长大,身上贴满了电极线,此刻她是醒来的,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几乎占据了瘦弱的整个脸蛋,两只小拳头向上举起来,十个手指白得透明。
她是无力的。
小家伙似乎感觉到有外人来了,黑乎乎的瞳仁缓慢转动了一下。
呜咽一声,她在呼吸罩下面哭了起来。
那个呼吸罩不同于成人款,做的格外小巧。
墨宝拧着小眉头,立马带上医用手套,踮着脚给妹妹松了松呼吸罩,温柔爱怜不敢碰她,他朝妈妈说,“妹妹一定是感知你来了,妈咪,不要怪她,她有点点害怕。”
温宁被她颤弱的哭声,扯着心脏,细密的心疼袭来。
她看着婴儿如此可怜,哭都像是在鬼门关里闯荡。
她心里那抹复杂陌生,以及对谢芷音无限的厌恶,都淡化掉了。
这个孩子有什么错?她唯一的错,便是不能主动选择,在谁的肚子里出生。
如今,谢芷音已经获罪伏法,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温宁面前!
这个孩子的来历,随着谢芷音的落幕,也在她心底慢慢洗刷。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第一次将手郑重地伸向保温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