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真的很爱那个女人。
她忽然不知哪儿来的不高兴。
掀了被子,走了。
不想老老实实给他暖床了。
“去哪儿?”温疏白怀中忽然空了,帐中涌入一阵凉意,不舒服。
“练功。”
“大半夜不陪为师睡觉,勤奋什么?”
“以师娘为榜样,将来杀夫证道!”楚微凉摔门出去。
温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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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出去妖宗。
金飞驹拉着马车划过长空,日行万里。
楚微凉练了一晚十方劫,杀气腾腾。
黑着眼圈儿坐在左边,故意不把两只妖皇收起来,还坐在他们俩中间。
池千秋和蓝莲花害怕温疏白,但是更听阿凉的话,只能硬着头皮装死。
封豨觉得自己应该自觉一点,刚变成猪,结果被楚微凉踢了一脚。
“变什么猪?扮人,坐好!”
封豨不确定地偷偷瞄温疏白。
那我该坐在左边,还是右边?
温疏白端方地坐在中央闭目养神,两手撑在膝上,他昨晚后来也没睡。
有的人练功就练功,练那么大动静,就差没把他的唳霜楼给炸了。
他睁开眼,对封豨丢了个眼色,“左边。”
一只猪挤过去,那么多人,你总该受不了,从那两只中间出来吧?
封豨没辙,只能变成粗壮大汉,也坐到左边,挤在蓝莲花旁边,把娇娇弱弱的少年快要挤扁了。
倒是池千秋一本正经,心中暗暗美滋滋。
阿凉软软的,被挤在他身边,开心心!
眠儿一个小人儿,独自坐在右边吃糕,悠哒着两条小短腿,看着对面玩挤香油的四个人,也要凑过去,爬上楚微凉的腿,咯咯咯笑:
“阿娘,眠儿也要玩。”
现在,成了五个人。
楚微凉:……
反正就是不过去,挤死也不去右边!
跟温瞎子杠上了。
于是,马车起飞,一边儿严重偏重,歪歪斜斜,朝妖宗而去。
车里,谁都不说话,气氛诡异。
良久后,忽然,梵天阙的信道里,响起温疏白的声音:
【阿凉,不要生气了。昨晚,是我错了。】
虽然他也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哪儿错了。
但是,哄女人嘛,只要认错就完事儿。
结果,留在山上的花持琅那一大伙,立刻开锅。
听说昨晚,小师叔被赶师叔祖赶出被窝啊!
现在,师叔祖在跟小师叔认错啊!
他的嗓音又温柔又服软,实在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啊!
大家赶快记下来!
车里,楚微凉眸子动了动。
她原本猜测,那信道里不止他们俩,但是,这会儿又不确定了。
温疏白怎么可能拉得下那么大面子,当着徒子徒孙的面儿,跟她说这种软话?
他何错之有?
况且,他是师尊,是剑君,是祖宗,是……有爱侣的人!她耳畔,吐气有些痒。
言语之间,仿佛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