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豨不敢睡觉,怕会打呼噜,也鼻子怼在门板上,面壁。
池千秋和蓝莲花两个,一缸鱼,一盆花,被温疏白用外袍蒙在下面,隔绝了视听,只能用意念交流。
【看到什么了?】
【我也被蒙着呢,你瞎啊?】
【听到什么了?】
【我聋了。】
车里的两侧座椅拉开,便能拼成一张舒适的床。
三个人并排躺着小憩。
温眠摊着小胳膊小腿儿,四仰八叉,睡得正香。
楚微凉身子对着她侧卧,脸却被温疏白的手,从身后掰过肩头,封住双唇。
强制,仔细,慢慢地,检查她的魂儿。
马车穿过护山大阵时,整个车厢一震。
楚微凉惊得睁开眼。
旋即,又被温疏白大手一抹,将眼帘给遮住了。
“不专心。”他低声嗔她,之后埋头继续。
楚微凉:……
她的手没着落的抓着衣裳。
怕吵醒温眠,又怕自己不小心出羞耻的声音。
温疏白现在给她检查魂儿,用的时间越来越长,技巧越来越花哨,稍微绷不住,就软成了一摊泥。
这种感觉,虽然又喜欢,又危险,又沉迷,又蛊惑。
但实在让人怀疑,他分明就是在吻她,想从她这儿攫取点什么。
感觉就像吸人精气的妖怪。
但……,又不确定。
万一是想多了,好好的师徒关系,岂不是变得非常不要脸?
楚微凉决定有机会时,得找个懂的人问问。
然而,舌尖儿上一麻,温疏白好像现她分了神,忽然变得有些凶,隐隐地充满攻击性。
他对她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了如指掌。
她脑子轰地一蒙,只能偷偷绷直脚尖,继续死死抓住衣裳。
好想拒绝啊,但是没办法拒绝啊……
难怪妖怪可以把好好的人迷得死去活来,原来师尊这种东西也可以。???。
金飞驹带着马车,平稳地在梵天阙金顶降落。
外面,掌门率领所有弟子,齐刷刷山呼:“恭迎师叔祖回山!”
然而,马车里没动静。
温疏白还没尽兴,不放人。
楚微凉又睁开眼,却蓦然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眼上的绡纱给摘了。
可能,他在梵天阙的护山大阵里,是不需要用绡纱来压制自己的修为。
“师……”她推了推他,又怕这种姿势,吵醒了眠儿会很尴尬,惹人误会。
温疏白的唇齿慢慢离开她,却依然将人摁住,保持着半欺负的姿势,摇摇头。
他在梵天阙信道里:【让眠儿再睡一会儿。】
外面所有人训练有素:收到。
大家站得身姿笔挺,列队整齐,开始安静等着。
楚微凉也:【哦……】
她以为温疏白只是说给自己听的,也乖乖应了一下,嗓音颇有些梨花带雨软绵绵,一听就是刚被人欺负了。
外面所有人恍然大悟:哦——!
师叔祖和小师叔你们必须再多睡一会儿,我们等得起,一点都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