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心随我走,为何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
温疏白手掌咣地将桌子一拍,吓得楚微凉跟着桌上的茶壶茶杯一起一跳。
她多少听出来了,他们俩说的不是一个事儿。
但是,另一个事儿不管是什么事,也绝对不能承认。
“不是,师尊尊,我……我惹什么事了?”她又委屈了。
温疏白:……
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司丹死了。”他没好气。
“哦——,死了呀……”
楚微凉瞪大眼睛,故作惊讶。
她刚刚还冒充人家去了丹房,这一转身的功夫,就死了。
方寂雪动作可真快。
真好。
他为了拿她,果然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从现在开始,他的手,再也不干净了。
漂亮!
温疏白到底低估了楚微凉的花花肠子:“所以,不是你杀的?”
楚微凉:“不是我!我对天誓!那老头与我无仇无怨,又病病歪歪,一身丹毒,我不动他,他也活不了几年了。”
温疏白稍微沉吟了一下,气立刻消了,连声音都温和了下来。
“好的,为师知道了。”
看来,是方寂雪想要强留人,自己动了手。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
他刚刚被哄好了,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
不对啊,人既然不是她杀的,她一开口就又是认错,又是认罚,是怎么个情况?
“所以……,你刚才说的,又是惹的哪桩祸?”
楚微凉:……!!!
“啊,这个内个,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以便随机应变!”
说完,倒退着往门外挪,到了门口,耗子躲猫一样,跑了。
睡觉那事儿绝对不能负责。
只要不说破,温疏白就是清清白白的,大家都好。
若是说破了,不但要每天哄祖宗,还得免费给他带小祖宗,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况且,若是哪天在他耳后留了印记的爱侣回来,还不掀她被窝,捉奸在床?
本来就名声不好,到时候岂不是更不好?
太闹心了。
虽然这两天师尊的床很好睡。
但是,负责?绝对不可能!
……
楚微凉去了外面,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又把那本卷宗翻了出来仔细研究。
终于,在当年的丹方收录那一页里,被人额外填了一行小字:
“年十七,验方已改,收讫。”
是方寂雪亲笔。
什么意思?
楚微凉翻回卷宗页,年份正是她十七岁那年。
所以,这炼制炉鼎的方子,需要每年更改,会有人亲自交到方寂雪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