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男人,只需要下半张脸,就镇得全场男人女人都鸦雀无声?
方寂雪本来对这些色相之事并不放在心上,但现在温疏白故意来砸场子,就更加膈应了几分。
但他不形于色。
安今宵在旁边乐。
他本来就是凑数看热闹的,人贵有自知之明。
只有东陵风沁的自信心瞬间遭受了暴击。
他从小早就习惯了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女人蜂拥着众星捧月,对着他端着心窝子,哭着喊着求他看一眼。
如今,这个瞎子刚一现身,就把他所有的花朵和星光都抢了不说,还把他的风头直接给压熄火了!
简直可恶!
他笑着,倾身与方寂雪低声开玩笑,“方宗主是不是没将魔域之门看好,才让妖魔化成了人形,在此魅惑苍生?”
在他的认知里,人,是不可能美貌到如此模样的。
哪怕只是半张脸,也不可能!
也算他没看走眼。
方寂雪低笑相陪,意有所指,“眼前这位,是我北玄的救世之人,剑君温疏白。”
东陵风沁这才故作恍然大悟般地站起身,高声道:
“啊,原来是剑君,晚辈东陵风沁,自幼听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相逢,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言下之意,再好看有什么用?不过是个老头子。
修为一散,便是白骨烂皮囊一把。
温疏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楚微凉与秦不羁各立左右。
“哦?东陵风沁?你家祖父可是东陵意?”
“正是。剑君竟然与家祖有交情?”提起祖父,东陵风沁甚是得意。
东陵世家全仗东陵意的荣光,才能在撼天城举足轻重,世代深得教宗重用的。
温疏白淡淡道:“魔域之门崩塌之时,本君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他现在可还尿裤子?”
九百年前那场浩劫时,东陵意已经十几岁了,混在北援的圣子之中,被魔族打得东躲西藏,吓得小便失禁。
他能活下来,全仗着运气好,终于苟到温疏白横空出世那一刻。
东陵风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捏着酒杯,却碍于对方身份,不好意思作。
“剑君怕是隐居太久,忘了时光了。”
温疏白不失时机一笑,“哦,不好意思,原来,东陵意的乖孙,都已经过了尿裤子的年纪了。”
东陵意:……!!!
你喊谁乖孙???
安今宵都快要乐出声儿了。
他开始有点喜欢温疏白这个活祖宗了。
“来来来,剑君是豪爽之人,孤敬你!”
温疏白也没客气,喝了酒。
之后,抬手将面上绡纱给摘了。
楚微凉见了,全身一紧。
不得了了,要拆房子。
然而,房子没动。
温疏白没睁眼。
他回手将绡纱地给秦不羁,“弄脏了,去洗。”
好好的,师叔祖怎么又让他洗绡纱?
秦不羁正莫名其妙,整个古树下的宴席却瞬间炸了窝了。
整个北玄,所有的花痴,不限于女人,当场全都被温疏白的容颜震呆。
温疏白露了真容,根本不需要睁开眼,一副不该凡人拥有的容颜,便已秒杀苍生。
何来魅惑之谈?
苍生已全部被他美死在当场!到了一个地方。
方才话没说完的花痴女,唇动了动,将刚才的话接上:“又……又充满……神……秘……感……”
第四个大美男,温疏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