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你们了。”
楚微凉向着黑暗中的影影绰绰高声道,就如丢了只骨头给野狗,随后,用剑割破手指。
一阵钻心刺痛,身形砰地一声,急缩小,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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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刚刚好。
方寂雪来到温疏白帐前时,楚微凉已经在右手练小木剑。
一回身时,嘴里还横咬着一枝花。
方寂雪来的太快,小花妖来不及逃掉,她只好用嘴叼着了。
“方宗主何事?”温疏白在帐内懒洋洋道,仿佛被吵醒了。
方寂雪立在外面,没人请,自然不方便入内。
“方才有妖魔偷袭,本座过来看看,剑君是否安好。”
“一切都好,就是笨蛋徒弟不省心,你以前是怎么教的?”
温疏白把楚微凉太笨这件事,推到方寂雪身上,算他启蒙工作没做好。
方寂雪看了楚微凉一眼。
他的眼睛,向来旁人看不透,但他却可以清冷如剑,能剖开所有人的外表,将里面的一切看穿。
过去,楚微凉从来不敢接受他的审视,生怕自己不够好,或者做错了什么。
但现在,她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坦然面对,一脸的无所谓。
方寂雪背在身后的手,一颗一颗,捻过串珠,因为太用力,手指的骨节白。
刚才,池千秋逼着他咬破手指,一个字一个字按他说的了血誓。
之后,又将重伤的安南婵推进他怀里,转身大模大样地走了。
他顾忌血誓,一时之间倒是真的没法子将池千秋再抓回来。
同时,又众目睽睽之下,欠了安南婵一个人情。
那个蠢女人,一时半会儿甩不掉了。
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死丫头搞的鬼!
他要什么,她偏偏让他得不到。
他不要什么,她偏偏要强塞给他!
干得漂亮!
方寂雪恨得狠狠咬牙,但神情依然如常,清冷闲淡。
这时,有人附耳过来,悄声道:“宗主,司典长老不见了。”
方寂雪眸光晃动了一下,只能将这边的事暂时搁下,对里面温疏白道:
“阿凉不省心,辛苦剑君代管。眼下既然剑君这边安然无恙,本座就放心了,告辞。”
他临行又看了楚微凉一眼,这一次,目光截然不同,如烧红的烙印一般,将她死死标记住。
是他的人,就是他的人,死生不论!
楚微凉被看了这一眼,如被狗咬了,眼睛瞪圆,狠狠摘下嘴里叼的花。
她扭头,朝立在营帐门口的秦不羁大吼:
“秦大哥,你说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代管?我都已经是你们梵天阙的人了,还关他什么事啊?”
秦不羁尴尬,“啊呵呵,这个……”
方寂雪这是摆明了还要往回抢啊。
万一真的抢回去了,小师叔就还是方寂雪的徒弟。
师叔祖如果跟小师叔睡了,那岂不是成了方寂雪的晚辈?
那么,他们整个梵天阙不是都低了千机宗一辈?
此事重大,必须跟掌门师尊请示。
……
等外人都走了,楚微凉一头钻进营帐里。
“谢师尊!”她恭恭敬敬给温疏白行了个礼。上,司典的尸体还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