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个弟子被抢白了一句,就懵了。
“这……,晚辈不敢。”
“不敢?千机宗从上到下,也没什么不敢的了。”
温疏白慵懒站起身,“既然徒儿有嫌疑,本君为师亦不能豁免,不如,本君就跟你们走一趟,给你们好好审审,如何?”
北玄的救世大恩人,是要供一辈子的,谁敢审啊!
那俩弟子慌忙下拜,“剑君说笑,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咣!
整座房子一震。
温疏白的剑鞘又一次撞地,“那是什么意思?是哪个有胆子的,敢检举本君徒儿,就让哪个来本君面前对质!”
“是……是是是!!!”
执法堂两个弟子,灰溜溜带着人马,夹着腿跑了。
楚微凉等人都走远了,见温疏白依然没有消气的意思,十根细细手指头搅在一起,捏着手指尖儿,低着头,往他跟前凑。
小声儿,又有点抱歉:
“谢谢师父父哦~”
门,砰地被无形力量关上。
温疏白转身,隔着绡纱也能感受到,他在凝视她。
良久,楚微凉觉得脸上的皮都要被看掉了。
“是不是你干的?”他问。
干坏事自然是不能随便承认的。
她跟他又不是很熟。
于是楚微凉眨巴眨巴眼,扁着唇角,因为本就生得楚楚可怜,这一副模样,便仿佛这天底下的人欺负她,都是罪过。
“师父父在说什么啊?”
“史一宣死了。”
“哦,他啊,我刚才也是听说外面出事了,所以才跑出去瞧热闹的。”
她捧起一双手,送到他鼻尖儿底下。
“徒儿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手上一点血腥都没有,半条人命都无,不信,你闻闻?”脸上的画形魔,吧唧一下子,掉了下来,现了原形。
画画落地,也不敢逃跑,只能趴在地上,薄薄的一片透明物质,假装不存在,悄咪咪地,一点点往门口这边蠕动。
楚微凉觉得眼下情况十分不好,决定还是出去避避风头为上。
与其跟温疏白闹僵了,不如等他消消气再说。
正脚下一扭,转身要溜,就听“当”地一声。
温疏白的剑鞘撞地一声,“又去哪儿?”
她就知道今天想跑也难了。
行吧,他要是真的与她为难,大不了就再叛出师门一次。
楚微凉磨了磨牙,换了一副笑脸,进门去了。
路过画形魔,顺便弯腰捞起来,无声无息地缠绕在手掌上消失了。
“嘿嘿,师父父,师尊尊,祖宗宗,我回来啦,您老人家还在这儿呢,徒儿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孝敬您……”
呕!
她哈腰凑过去,眼珠儿滴溜溜转,琢磨着是捏肩管用,还是捶腿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