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楚微凉扬手又一记!
庄燕心眼睛都要被打掉出来了,“你……,你竟敢……!!!”
啪!
还是那只手,再一记!
一连三巴掌,专门打一边脸。
那原本娇嫩的脸蛋儿,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秦不羁随着庄燕心挨揍,自己那一边脸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疼。
“你……,你居然敢打我的脸!!!”庄燕心终于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残了一只手,肿了半张脸,简直不可置信今日遭遇的一切。
修炼的世界,法术至上,打架就打架,居然真的有人会直接往脸上抽?
但凡对方用半点法术,也不至于让她看起来像个傻子!
楚微凉同情地一蹙眉:“就打你了,怎样?是你自己一次又一次把脸凑过来,难道我错了?”
庄燕心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些,气得疯:
“全都愣着干什么!!!敢在千机宗脚下行凶!来人,把这些烦什么缺什么的土鳖,全部拿下!”
霎时间,千机宗的一把把剑,全部架在了梵天阙众人脖子上。
楚微凉低头瞥了眼抵在脖子上的剑,瞳孔深处一黑,一股子邪火被激了起来。
找死!
她藏在袖中的指尖,悄然捏了个杀生印。
虽然眼下修为不及从前十之一二,捏死这些杂碎,并非难事。
就当楚微凉正要作,只听“啪啪啪啪”的一连串儿的脆响。
所有玉腰奴们应声连连惨叫,齐刷刷被人隔空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每个人裙子都如一朵花儿一样,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三个圈,之后,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紧接着,一股至尊无上的威压,将她们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痛苦挣扎,扭来扭去,却根本无法起身,丑态出尽。???。
是九阶无上剑道的威压!
“哪个敢碰我阿娘?爹爹把他打滴扁扁滴!”
门外传来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威胁,和一串细碎的铃声。
随之,一个三块菜墩子高的小人儿,头上簪着粉白的绒花,穿着粉嫩的小裙子,一双小兔子绣鞋,挂着清脆的小铃铛,左手糖葫芦,右手泥人,乍着两只小胳膊,有些吃力地跨过高高门槛,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被日光拉长,将小小的人儿笼罩在身前。
外面的男人还没来,秦不羁已慌忙率领一众师弟师妹呼啦啦跪拜。
“拜见师叔祖,弟子等在此地已等候多日,不想您一来,此间的情形就是如此的……额……如此的……”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就是如此地出息呐。”门外的男人拉长了腔,替他说了。
声音尽是不悦和嫌弃,可又醇厚如无波深海,清朗如冰川春水。
“气性还不如一块木头!被人用剑指了鼻子也不还手,是在这儿等着旁人给本君脸上贴金吗?”
一袭银白的织锦大氅,拂地拖曳而来。
男人头顶白玉扣,如冰霜凝结的珊瑚枝,于一侧鬓边缠上玉簪。
面上,半掌宽的绡纱,紧绷着遮了双眸,将高挺的鼻梁勒得愈显挺拔,如一尊被封禁的神。
扣的流苏,与系于脑后的长长绡纱,翩然覆于缎子般的墨之上,被门外日光镀上一层金沙。
唇角犀利如刀,银氅衣领紧锁。
天下第一祖宗,剑君,温疏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