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我突然叫住他:“你可别一时冲动,把我姐给杀了哦!”
沈钦君笑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
“我……就随便说说。”我捏了捏拳头:“话说,你那辆车,好像——”
咬了咬唇,我有点犹豫。
“怎么了?”沈钦君一脸诧异地看着我。
“也没什么,我上回开过,你那车该保养了。”
“才去做过啊?a11en上周弄的。”沈钦君貌似听不明白我的话。
“我就问一下,你的车,恩……以前换过漆?”
“哦,我妈有次开过,跟人家撞腰了。那时我在国外呢,她又不懂,还以为补漆就是要全部刷一遍。
想着银灰色看着旧了,就给弄成白的了。”沈钦君随口解释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将他送出门。
收拾完杯盘狼藉的厨房,我从冰箱里取了豆奶热热喝掉。忙活了一整个早上,我才得了闲空想想这个问题——
我,希望沈钦君解决掉姚瑶的问题么?
且不说姚瑶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会不会在我未来的生活里铺满荆棘——单纯从我的心意来衡量,如果没有姚瑶,也没有孩子,我……还愿意跟沈钦君一起生活么?
有人说,当你已经开始考虑你爱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多半就是不爱了。
沈钦君他不了解我,不疼惜我,不懂我,不在乎我。他跟我没有共同语言,共同爱好,共同专业,共同圈子,甚至没有相同的出身和同年。
他不像汤缘和代维那样可以无话不谈,不像韩千洛那样可以无所不能,更不像周北棋那样可以无所不包容——
更重要的是,离开他的这近一个月时间里,我现我竟然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所以我想,如果我失去了对他的爱作支撑。那我还有什么意义跟他生活在一起呢?
上午在家整理了一下家居,把几件不好洗的衣服送去了干洗店。然后我去市买了点食物储备,途径一个小小的宠物店,我看到爬来爬去的乌龟,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嘴角。
后来我偷偷在网上查了查,那只不停被韩千洛当铅球一样往外丢的龟——尼玛真的是6龟啊!
你丫那叫放生啊?那是杀孽啊!
然后一时冲动的我,花了二十五块钱买了一对巴西龟回来。
我问老板能活多久,老板说,看你怎么养。养得好,它能送你走。
我:“……”
我捧着乌龟和一袋子零食回家,进屋的第一件事不是把食物放冰箱,而是想着怎么给这两只龟起名字。
想了快一个小时了,最终敲定一只叫千千,一只叫洛洛。恩,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然后就现,袋子里的冰激凌都特么化成尼加拉瓜大瀑布了。
下午我睡了一觉,昨晚蜷在沙上都快变成干尸了。腰酸背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沈钦君那个死人用什么给硌的。
然后我起来看了会育儿的书,趁着阳光给自己冲了杯花茶。五点一刻的时候接到了汤缘的电话。
“夕夕,什么时候出?”
“恩……”我想了想路线:“要么还是你来接我吧,顺路,我就不开车了。请柬上说是七点半开始,咱也别去太早了。
我先洗个澡化个妆,要么你六点半前过来就成——哦,对了,昨天跟阿蕊也说了,顺路的话,你可以先去接她。”
挂了电话以后,我开始捯饬自己。孕妇不能用寻常化妆品的,所以我只用了点无激素的bb霜,基本上算是素颜朝天了。
这一整天下来,我刻意不去时时盯着手机看。但是沈钦君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一个动静也没有。
说实话,我真的有点担心了。
但郁闷的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能解决掉姚瑶,还是希望他不能解决掉。
好像又回到了爱与不爱的怪圈里,脑子又要爆炸了。
管他呢,今天先去high吧!
六点一刻多的时候,汤缘来了。
“阿蕊呢?”我看她只有一个人,没见到那小丫头的身影。
“别提了,那小东西,”汤缘吐槽她一句:“我都等在她家门口了,她火烧屁股地跑出来,说给程风雨的礼物掉在公司了。自己打了辆车跑回去取,叫我们先过去别等她。”
“今天公司有人么?不会有什么事吧?”我多问了一句。
“周日啊,可能有几个值班的吧?”汤缘把我带上车:“别想了,北棋说他已经快到了,咱也出吧。”
我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但隐隐的,就是觉得这个眼皮怎么老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