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下面是计算机基础云小姐。那次我们讨论起&1squo;五年前惨剧’让她听见,她过来想说什么,结果被打断了。她想说的会是什么呢?”
&1dquo;谁知道?你现在去问她,她估计都忘了。”
&1dquo;我也这么想。她连话说到半截都会忘,几乎从来没听过她说个完整的句子。她这种表现很可疑,人说&1squo;言多必失’,她这样一定纰漏很少。”
&1dquo;越来越荒谬了&he11ip;&he11ip;”
&1dquo;那好。给个比较合理的。她教6月,而且凶案生在她上课的时间。她只要留心,看见死者离开教室,她也跟着离开,找个合适时机下手。被现也有的说,&1squo;制止逃课行为嘛’。”
&1dquo;还算有理&he11ip;&he11ip;”
&1dquo;经常和她在一起的是数据结构的汪老师。她的性格和云小姐相反,语言表达能力过强。&1squo;过犹不及’,所以一样是可疑的。”
&1dquo;话说少了不行,说多了也不行,好无辜呀&he11ip;&he11ip;”
&1dquo;她教过五年前的一对。”
&1dquo;我认为,她和上面的云小姐是最不可疑的了。”
落寒笑笑:
&1dquo;其实真正令我关注的是她们的职业。她们教的是计算机,都是编程序的高手。程序这东西,向下运行,遇到什么问题,分情况讨论,可以就继续,不行就退回。如果整个有问题,就从头开始再来过。怎么说?是一种相当系统有条理的思路。我有时候想,用这种方法破案是不是可行。不管怎么样,设计编写完备的程序,需要极其严密的头脑。这样的人投身犯罪,会很让人心惊。”
&1dquo;还没有确定就是她们呀。”
&1dquo;其实,还有一个人更可疑呀。生物吕老师。他教过那一对和6月;他宣称丢了解剖刀,而那个女人的案件,关键的两样东西,一样就是刀。还有乙醚,蔡师傅中的毒,想想他的职业,他爱人在医院工作,拿到药品比其他人容易。他在给出证词的时候,评价过高,刻意表现他对6月的欣赏,似乎表示绝对不可能杀她。谋杀蔡师傅的过程,他曾经在我们学校里的餐厅做过类似的事。是在预习谋杀吗?也许。还有一成不变的笑容&he11ip;&he11ip;”
&1dquo;你不是也从早笑到晚,你也有嫌疑?”
&1dquo;当然,嫌疑还不小呢。这个星期毙命的三个死者,都是和我有了一面或几面之缘后,就&he11ip;&he11ip;”
&1dquo;确实。我看这个最可疑了。你连自己都怀疑,我再说你偏袒似乎不合理。虽然确实如此。”
&1dquo;我偏袒着谁了?”
&1dquo;你不是说你看见的人都算预备凶手吗?最常在你眼前晃的——你们宿舍的人,怎么不加进去?”
&1dquo;他们&he11ip;&he11ip;和这些事有什么关系?连动机都没有&he11ip;&he11ip;”
&1dquo;你和我一样清楚!刚才提到的那些人,又有哪个有确实的动机?”
落寒耸耸肩:
&1dquo;那些人&he11ip;&he11ip;那些疑点&he11ip;&he11ip;都是可能性的堆积。疑点越多,越可能是凶手,越方便犯罪。但是,缺少令人眼前一亮的东西。有的时候,哪怕是一个极小的点,一现就会觉得:没问题,凶手确定了!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比如吕老师这么可疑,我都没有去调查&he11ip;&he11ip;”
&1dquo;好了!”
唐禹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盯着落寒的眼睛:
&1dquo;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落寒看着他。
&1dquo;第一、杜落寒不会用儿戏的态度来对待谋杀!”
&1dquo;第二、杜落寒不会分不清现实与小说!”
&1dquo;第三、杜落寒不会没有具体证据就疑神疑鬼!”
&1dquo;能为你的反常找个理由吗?不和我说没关系,你自己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落寒看了他一会儿:
&1dquo;我不清楚。”
&1dquo;又是令人厌烦的星期一。”徐宁没精打采地趴在课桌上。
文羽打个哈欠:
&1dquo;星期一本身没什么,就是它后面跟着的一个星期太讨厌了。”
掉头接着睡。
学理科的人上纯文科的课就是这样。八成的人在虔诚地参拜睡神,剩下的两成在写其他科目的作业,聊天,或者单纯呆。坐在最后的一桌人比较大胆,打起了扑克。不时因牌好或争议喧哗一番,惹老师瞪来两眼。
当然,像张平这种&1dquo;有课必听”的人,还是专心在划书记记。
落寒看似呆,其实在想事。徐宁高中时说他&1dquo;一天到晚一副迷茫的样子,像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又像什么都在脑子里而不用去想”——奇思异想或者奇谈怪论——徐宁一向如此。
这个周末,如唐禹所料,石叔要把&1dquo;坏女人事件”交给他。而他委婉地表示,希望优先考虑自己学校的事。第一次遭到拒绝的石叔脸色虽然有些尴尬,倒也没有强迫。
禹带来的消息也许很关键,只是暂时不知道关键在什么地方。自己这次的表现确实不敢恭维。难怪禹要脾气了。
落寒平淡地笑笑,一抬脸,见宿舍三巨头呈环伺状立于面前,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