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光摆出工业糖精般的笑容:“宥哥好。”
周宥被他弄得一头雾水,心里七上八下:“……早上好。”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周宥在想,昨晚对他口出恶言的少年是不是只是他的一场噩梦。
夏盛光甚至当着他的面开始脱衣服。
少年白皙的脊背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他连脖子都红了,口干舌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放。
夏盛光穿好咖啡店的制服,再穿围裙,他背对着周宥说:“宥哥,帮我系一下结好吗?”
周宥僵硬地走过去,给他系围裙。
周宥站在少年的身后,即使不刻意靠近,也能闻到他身上香皂和男士润肤露的香气,干净而清甜。
周宥给打了一个牢固漂亮的结,像是在给他最心爱的玩偶戴上蝴蝶结,说:“好了。”
夏盛光说:“谢谢。”
夏盛光又变得好乖,他心一下子软了。
夏盛光转过身,面对着他,漫不经心地说:“别一直用下流的眼神盯着我看啊。你以为我感觉不到吗?”
周宥:“……”
周宥觉得耳鼓像被刺了一下,过了片刻,心尖紧跟着密密麻麻地针扎般疼痛。
夏盛光怎么能用这么可爱善良的脸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啊?
昨晚上让他彻夜难眠的那些话,果然不是他幻听。
夏盛光比他矮半个头,却像是居高临下:
“你有没有偷偷闻我穿过的衣服啊?听说你们同性恋都很变态,会干这种恶心的事情。”
周宥被他讥讽得指尖抖,他伤心羞愧,无地自容,觉得自己真是个败类渣滓,应该原地被人道毁灭。
他想逃跑,却被夏盛光的目光钉在原地。
现在否认已经无济于事。
周宥枯哑沉闷地说:“……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
“……我哪敢碰你。”
夏盛光继续逗弄他,凑近过去:“是吗?我不信。你昨天还撒谎呢。”
周宥着急地说:“真的没有。”
在夏盛光近到只要周宥稍一俯身就能亲吻下来的距离时,他故作善良地说:“宥哥,对不起哦,我的话是不是说得太伤人了?我其实对同性恋没有意见。”
周宥一颗心被他反复□□,已不知是在天堂还是地狱的油锅。
“我只是想不明白,男人怎么会喜欢男人?这不是违反生物法则吗?”
“我说的变态也只是学术上的变态呢。因为与常态不同嘛。”
“你是同性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