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翔沿四周一路照过去,最后停在了一道&1dquo;门”前面。
这一块漆黑的石板,表面十分光滑,甚至棱角都是圆角的,在这个粗犷的石厅里显得格格不入,与之相符的,是同样精细的门框,门关起来时严丝合缝。
天翔用火把照着,四处检查了一下,没现任何机关,便小心用白布衬了手,推开那门。
石门虽然沉重,可由于光滑,还是比较容易推开,可这时它倚靠的地势愈显得奇怪:石板的一半,是隐藏在两边的石壁中的,但两边的石壁却并非平行,而是像一个钩子加长的汉字里的横折钩形状,窄处紧紧夹了石板的中轴,里面却小有宽余,容那门略微转动。简言之,这门有点像现代常见的旋转门,但能旋转的角度很小,只能往里推动出一个人侧身通过的距离。(作者按:不知说清楚没,图传不上来)
青离觉得怪异,进了门还频频回望,但黑黝黝的石板坚定地矗在那里,被推开的缝隙中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天翔手中的火光,似乎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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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一会,面前出现了四条岔路。
大家商量一下,因为无论怎样总有一条路是探不到的,再一个安全起见,还是三人先同行一路,若没收获,再折回来。
于是三人捡左第一条路走了,行了约有个把时辰,却见三个路口依次归附过来。
&1dquo;这樊七巧玩什么把戏?”青离忍不住念叨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大手忽然掩在她嘴上,接着把整个人拉到一块石头后面去了。
她有些愠怒地看着天翔,却现云舒也在那跟她挤眼睛。
前方,竟也有点点火光&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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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他娘了个x!四条道是往一处的?!”一个粗重的男声骂道。
&1dquo;大哥消消气,消消气。”这是一个尖细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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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离长出一口气,不管怎样,好在似乎是人。
正想着,那边又听见一个沙哑的男声开口道:&1dquo;媚姑,秀才呢?不是跟你走一条路的?”
&1dquo;他啊,怕是来不了了。”一个极娇媚的声音响起,女子咯咯笑道,&1dquo;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凭着手上两张破图,想要三成半,不是活腻味了么。”
&1dquo;可没那两张图,我们&he11ip;&he11ip;”这是尖细男。
&1dquo;侯二哥放心,结果他时,小妹自然从他身上搜出来了。”
看沙哑男与尖细男脸色微变,为那粗重男出来圆场:&1dquo;这也不是媚姑心毒,那秀才半路入伙,怎比我们出生入死自家兄弟!?弄死他,也是为各位兄弟多拿些。”
&1dquo;不过各位也晓得,这图不全,我们脚下走的都没画到,在这里先交给大哥保管,等用上时,再一起看可好?”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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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是摸金校尉。”云舒咬青离的耳朵道。
所谓摸金校尉,说白了就是盗墓的,这个青离知道。
&1dquo;x的,比我们还快。”天翔在边上骂了一句。
&1dquo;可是&he11ip;&he11ip;”
&1dquo;可是什么,青离?”
&1dquo;我们进来时候,门是从紧紧关着的吧?”
一盆冰水浇在了三个人脑袋上&he11ip;&he11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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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火原路返回查看。
果然如同最坏的预料,那块漆黑光滑的石板,转回了它原来的位置,与两边的石壁严丝合缝。向外由于石壁阻隔推不动,向里拉又因石板光滑,与门框结合紧密,以至于完全无从下手,有力无处使。
三人折腾了半日,最后不得不放弃。
&1dquo;难道外边来过人?”云舒靠着冰凉的石门,喘着气说。
&1dquo;不是!外边跟里边一样,没拉没把的。”青离恨恨地踢了一脚脚旁的石子,&1dquo;想开这门,只能从外往内推,想关这门,也只能是从里往外推,必定是那摸金校尉里的人所为。”
&1dquo;里面的人为何要锁这门?”
&1dquo;鬼知道为什么!”天翔没好气道,&1dquo;但我知道如果找不到另外的出口,我们得给僵尸陪葬了!——云舒,有几天的口粮?”
&1dquo;大约七天&he11ip;&he11ip;”
天翔刚想再说什么,一阵人声远远传来,三人忙又藏起。想来是因为一路洞穴狭窄阴冷,怪石嶙峋,实在难以休息,而且摸金这行第一天也大多只是探探深浅,于是几个校尉打算回大厅安营扎寨,明日再奋图强。
&1dquo;龙手四盗!”此时离得比方才近,云舒在大石之后看见四人脸面,不禁低声惊呼。
龙手四盗也是官府图影上排得上号的人物,四人之是初时青离所听那粗重男声的主人,名唤龙大,诨名&1dquo;彻地龙”,此人身长丈二,光头猿臂,一顿饭能吃小半只牛下去,倒是天生神力,能举八百斤之鼎,也不算亏负如此食肠。
声音尖细被称为侯二哥的男子本名侯五尺,倒是人如姓名,生得尖嘴猴腮,矮小猥琐——不过他的绝活也得益于这身材,会那传说中的缩骨之术,能钻过三尺小童才过得去的缝隙孔洞。此外行窃功力也非常人可及。
沙哑嗓音的男子姓李,单名一个&1dquo;破”字,看脸面年纪不过二三十,却是少白头,一头白看着有些惊心,体形偏瘦,手里无聊时便拿个解连环玩着。破解机关暗道正是他在这四人中立足之处,并由是得来绰号&1dquo;圣手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