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朝父问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朝安有条不紊的回答了,但也只说了几句就被朝母打断了,她不喜欢爷俩在吃饭的时候聊生意,于是抓着朝娇问她这些年的经历。
这顿饭吃的气氛不算火热,但也称的上融洽,唯一的不和谐就是全程朝安基本上连伸筷子的机会都难有,往往他中意的菜还没来得及动手,司暮都能提前给他夹到碗里。
这一行为引来朝父朝母加妹妹频频侧目,就冲司暮对朝安心思的把握,简直是明晃晃的把蓄谋已久四个字写在了脸上,亏他们当初还觉得司家大少为人正直,让朝安多和他接触接触,现在想想,简直是现世版的识人不清。
司暮满心思都在朝安身上,根本没现朝家三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直到朝安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司暮才露出委屈的表情,收敛了。
“司大帅近段时间不会离开临祈城吧?”
“不会,就算要走也会把安安带上,他去哪里我去哪里,还有岳父叫我元州就行了。”
“咳咳……”
猛然听到司暮叫他岳父,朝父一口酒差点喷出去,好在最后关头忍住了,朝母嗔怪的给他递过去一张手帕,朝父接过来擦了擦。
虽然不敢真的把司暮当女婿对待,但司暮这样的态度让朝父朝母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他们最怕司暮对朝安只是玩玩而已,等到兴致没了就把朝安抛开,那他们非得自责死。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朝娇许久未与父母亲见面,要留在朝家住几天,朝安则是和司暮连夜回了司家,从车上下来后,朝安直接去了书房。
朝家家大业大,加上有了司家这一层背景,做起生意来顺风顺水,这段时间又开了好几家商铺,朝安前几日身体不适堆积了一些事务,这会儿要抓住机会处理了。
司暮像个尾巴一样跟在朝安后面,朝安处理各分号掌柜寄来的信件的时候,他就坐在朝安对面,眼巴巴的看着朝安。
每当朝安疑惑的看过去的时候,司暮又会把目光移开。一来二去几次后,朝安没耐心了,直接开口问到:“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
“嗯……”
“那你倒是说啊。”
“那个……天黑了,该睡觉了……”
司暮说的很没有底气,朝安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是很晚嘛,于是又拿起一本账本,淡淡说到:“你先睡吧,我把这本账本核算完就睡。”
司暮的表情一下垮了,嗫喏的说到:“已经四天了……”
“嗯?”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四天了,我想……”
司暮望着朝安,眼睛里满是渴望,对于一个刚开荤的老男人来说,能憋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朝安:“……”
朝安知道司暮这货为了哄自己上床,可以毫无顾忌卖萌装惨,但等到了床上,这货就是一个牲口,叼住了就不松口那种。
朝安上了一次当,才不会上第二次,于是装作没听见继续低头看账本。
司暮见朝安不理他,走到朝安旁边像个小媳妇一样拽朝安衣袖。朝安没好气的抽出自己的袖子,说到:“别闹,我要工作。”
“那能不能一边工作一边弄?你弄工作,我弄你。”
“……滚!”
司暮的下限比朝安想像的还低,不,他根本就没有下限,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朝安被他弄的根本没办法工作,账本全部被抢走了,还解锁了“办公桌”这个地点。
……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朝家的商铺比两年前数量翻了一倍,利润也是成倍上升,朝安提拔了一批心腹到管理层,这使得他的工作量大大减少。
朝安会这样做,也是被司暮缠的没办法了,司暮这货除了练兵的时候,其他时间恨不得把朝安栓在腰带上,揣在裤兜里,片刻也不想跟朝安分开。
朝安曾经委婉的跟司暮说过就算是恋人也需要私人空间,结果被司暮一句“生意场上诱惑太多,我怕你看上外面的狐狸精”堵回去了。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合作商把见面地点约在了百乐门,还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了朝安,说是他女儿想见朝安很久了。那女子无论是气质、容貌还是身段都是极品,朝安出于生意人的互相吹捧夸了一句“国色天香”。
这件事被司暮知道后,司暮醋了一个月。
当时朝安并不知道司暮在吃醋,只是觉得那段时间司暮的话明显变少了,在床上的时候也尤其凶狠。每次朝安受不住的时候,司暮就会一遍遍问朝安还爱不爱他,直到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才放过朝安。
那一个月的经历让朝安相信司暮之前真的很节制了,他也知道司暮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比他的心脏病还容易受刺激,之后朝安谈生意的时候再也不敢随便夸人好看了。
朝安其实一直非常不理解司暮对他这种迷恋,不是说时间是冲淡感情最好的良药吗?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药呢!
……
这一天-朝安如同往常那样躺上床,难得司暮不在他身边。
司暮是昨天连夜离开的,原因是西方人的军队登6了沿海城市,那是中央军的地盘,只是这次敌军来势汹汹,中央军请求和西南军、北方军联合一起对抗外敌,各军领齐聚麦城商讨事宜。
司暮走的时候叮嘱了朝安许多事,像个老妈子一样,朝安知道他放心不下自己,一一应下来了,司暮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