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挥了挥手,说:&1dquo;还有很长一夜呢,大家还是都吃点东西吧。哪怕吃不下,也填点肚子,我不想在看到一具尸体后,还要看到某个人也饥饿而晕倒在这里。”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坐上了饭桌,除了伤心欲绝的金老太太——她还在哭泣,身体不停地抽搐着。
罗杰让夏晴晴、叶眉和莲紫先吃上一点东西,然后陪金老太太去管理室休息。他吩咐她们一定要多与金老太太说话,别让老太太把悲伤全郁积在心里。夏晴晴与叶眉都答应了罗杰的要求,而莲紫却冷冷地说:&1dquo;我困了,我要回房睡觉。”说完后,她晚饭也没吃,就一个人自顾自地上了楼。
大胡子画家李守廉见状,连忙说道:&1dquo;我也上去一下。”他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跟着莲紫上了楼,楼下只剩下了其他几个人各怀心事闷闷不乐地咀嚼着无味的饭菜。
李守廉上了楼,第一件事就是拉开了帆布包的拉链,取出了一部价值不菲的莱卡相机。李守廉是个画家,他本来是准备去恶诅村写生作画的,没想到走错了路来到了这么一个偏僻的旅社。但他并不感到遗憾,因为他很庆幸在这里遇到了这么一起命案,他觉得这次的恶诅村之行并没有白来,帆布包里的莱卡相机终于有了应有的用途。
李守廉在作画的同时,也是个摄影爱好者。在摄影方面,他对风景人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倒是对各种各样的尸体有着非同寻常的兴。
在美术学院读大学的时候,他曾经和一个同系的女孩生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们从大一的时候就开始同居了。没想到大三的时候,那个女孩因为白血病永远离开了人世。在医院的太平间,李守廉最后一次与那女孩道别,他独自一人在太平间里吸烟,他回忆起以前与那女孩在床上翻腾滴汗的一幕一幕、点点滴滴,他忽然觉得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悄然生了变化。在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之中,他揭开了蒙在尸体身上的白布,先用莱卡相机为女孩拍了无数张照片,然后褪去了那女孩的裤子——在太平间里,他与那具冷冰冰的尸体生了亲密关系。
女孩火化后,李守廉将女孩骨灰中残余结晶的碎渣拣拾收藏了起来,他甚至将其中比较坚硬的几块穿成了项链,戴在了最贴身的地方。自从那天后,他没有再对任何女人产生过兴,除了——各种各样的女尸。他喜欢先为尸体拍上几张满意的照片,然后再对尸体任意妄为。而且——不管男尸女尸。
管理美术学院用来研究人体形态的解剖楼的老头,常向学院领导抱怨,经常有变态的学生在风雨交加的夜晚潜入解剖楼里猥亵尸池里的尸体。当然,没有人知道那是李守廉干的。
毕业后,李守廉成了职业画家,虽然挣的钱不少,但却没有了与尸体亲密接触的机会。在他的内心潜意识里,常常幻想在风雨交加的深夜里劫持某个漂亮的少妇,拖进工作室里亲手掐死,然后对冰冷的尸体上下其手,满足高昂的欲望。
不过,这仅仅存在于他的幻想之中,他没有办法鼓起勇气真的去做这种事,他只好日夜期盼,可以在机缘巧合的情况下,遇到一具真正的尸体。
刚才看到素心那具伤痕累累的尸体时,李守廉已经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感到了下体正澎湃地勃起,他只有弯下腰来才能掩饰住身体的变化。
在楼下吃饭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在他的脑海里,全是那具赤裸裸的女尸。所以,当他看到莲紫上了楼后,也赶忙找了个托词上了楼——他只想快点与那具尸体亲密接触!
二楼的走廊很安静,莲紫已经回了自己的屋,关上了门。李守廉的心里一阵窃喜,他想,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他依稀记得素心的那具尸体躺在浴室里的位置。身为一个出色的画家与摄影师,他在走廊上就设好了快门、焦距与闪光灯曝光的时间率。他必须要争分夺秒,进了屋要用最快的度办完自己想要办好的事。
门没有锁,刚才郭浩然下楼的时候,心里还充满了恐惧。他一时的不小心倒为李守廉减去了不少的麻烦。
李守廉推开了房门,把相机举在了眼前,一步一步向浴室移去。房间的灯一直是开着的,屋里所有的景象都通过相机的取景镜头展现在了李守廉的视线里——莱卡相机真是个好东西,镜头对着的一切,都可以完全不失真实地被记录下来,没有半点偏差。
浴室的门也开着,李守廉感到很激动,他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着——他渴望马上要看到的一切,他已经太久没释放过自己身体的欲望。
——终于,他走到了浴室门前。
——终于,他看到了浴室里的一切。
冷汗从他的额头一丝一丝、一点一点地冒了出来。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愕然。他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浴室里的地板上空无一物,素心那具赤裸身体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第三章深夜来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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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的饭厅里,罗杰俨然一个临危不惧的英雄,毕竟他也是警察,职业的使命感令他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他有条不紊地安培夏晴晴与叶眉搀扶金老太太去管理室,然后一屁股坐在了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