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知道是谁那么无聊,用红漆在&1dquo;私”字上划了一把触目惊心的叉,而在&1dquo;私”字边上用同样醒目的红漆写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1dquo;尸”
&1dquo;尸家重地,非请勿入!”
第二章天花板里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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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唉&he11ip;&he11ip;肯定是那些无聊的游客,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来气我这半截身子都埋进了土里的老太太啊?”金老太太一边埋怨,一边扶起了叶眉。
&1dquo;哎&he11ip;&he11ip;”郭浩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1dquo;金老太太,为什么我们刚才在村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见到?”
金老太太愣了一下,阴恻恻地望着郭浩然,她微微张开干瘪的嘴巴,露出焦黄的牙齿,不徐不慢地说:&1dquo;在这个村子里,传说有一种邪灵,就是那些躲在地底不散的客家人的冤魂。它们一直盘旋在尸冢村的上空,久之不去——你们没现吗?这里的天空一直是阴沉沉的。这些冤魂在等待孤身行走夜路的人,它们要抢夺路人藏身的皮囊。即使是村民也不能逃脱厄运,据说每年都会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在路边的玉米田里,那就是邪灵在作祟。这样的传说吓到了村里的人,年轻的男人都想办法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找门路去南方打工去了。年轻的女人则想办法嫁到了外村。村里只剩下老人,但是岁月不饶人,他们也只有渐渐老去,最后逐个死去,村里的人口就越来越少。到了现在,尸冢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村,除了我这家旅社,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听了金老太太的话,夏晴晴显然是被吓着了,她拽着汪洋的胳膊,浑身抖个不停。而汪洋则挺起了胸膛,问道:&1dquo;既然尸冢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村,为什么你还开这家旅社?”
金老太太冷笑了一声,说:&1dquo;如果我不开这家旅社,那你们五个人今天晚上住哪里啊?”
&1dquo;我们&he11ip;&he11ip;我们只是因为看错了路牌才错走到这里来的。”汪洋为自己找着理由。
&1dquo;嘿嘿,既然你们会走错,自然也会有别人会走错这条路。说句实话吧,桥那边的路牌已经被撞歪两个多月了,可就是没人来扳正,所以不停有去恶诅村的人错走到我们尸冢村来。我这家旅社就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金老太太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已经引领着郭浩然一行五人走到了旅社门口。金老太太熄掉了手电,指着旅社大门,说:&1dquo;现在旅社里,就还有两个走错了路的旅客。”
这家旅社,其实就是个两楼一底的旧式别墅,青砖碧瓦,白色的外墙很是显眼。旅社的门口,迎风飘扬着一面旗幡,屋檐下挂了两个大红灯笼,光线正好映到绣在旗幡上的几个黑色大字——鸿门客栈。
汪洋搂这着夏晴晴,倒吸了一口凉气:&1dquo;鸿门客栈?!难道和鸿门宴一样,来得去不得?”
&1dquo;嘁——”夏晴晴不满地瞪着汪洋,说,&1dquo;你这乌鸦嘴,什么好话不能说?偏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1dquo;哈哈——”郭浩然打起了圆场,&1dquo;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1dquo;嘁——你才是儿童!”汪洋大声抗议了起来。
叶眉不由得笑了起来:&1dquo;别闹了,还是快进旅社洗个热水澡,再吃点东西吧。”她这么一说,汪洋夏晴晴这对年轻情侣赶紧欢呼着大步走进了旅社。郭浩然上前一步想去搀扶叶眉,叶眉却自顾自地走到了前面,留下郭浩然尴尬地站在原地。休假的中年警官罗杰则一言不脸色铁青地走在最后面,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旅社里的情况。
这毕竟是个破旧的种式别墅,地板是已经斑驳了的松木板,上面一圈圈木纹就如同一只只睁开的眼睛一般。天花板包了一层现在已经很少使用的吊顶,也是用的恶俗的松木板,上面同样也有一只只睁开的眼睛。这些眼睛总让罗杰感觉有些毛骨悚然,但另外几个人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旅社的一楼是大厅,几张脏兮兮的木桌子不知道有多久没有仔细擦拭了,乍一看去泛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油光。
旅社的二楼才是客房,金老太太领着一行人上了二楼,分别安排了房间。现在的大学生还是满开放的,不出所有人的意料,汪洋与夏晴晴住进了一间房。本来叶眉想继续与郭浩然分房而居,但金老太太却说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无奈之下,叶眉只好狠狠瞪了一眼郭浩然,警告他千万别碰自己,然后阴沉着脸与郭浩然进了屋。
在安排房间的时候,罗杰向金老太太问了一句:&1dquo;这旅社只有你一个人吗?怎么没有其他服务员?”
他这话一落,金老太太就抹起了眼泪。她哭哭啼啼地说,旅社生意不好做,她也花不起多余的钱去请服务员。一直以来,这旅社都是由她与她十九岁的女儿——一个叫素心的丫头——来照看的。素心觉得在这个旅社里呆着,既无聊也挣不到钱,早就想着去南方去打工。当然,金老太太是不允许女儿离开自己的,这么大的一幢旅社,只凭金老太太一个人实在是难以照料下来。一个月前的一天,那天天气不错,生意也还好,有好几个原本想去恶诅村的游客因为看错了路牌错走到了她们这里,旅社所有房间都住满了。那天晚上金老太太忙了个通夜,干完活后躺在床上,头一沾着枕头就睡着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当时她也没着急,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游客的帐都是由素心结的。金老太太走出管理室,看到所有的房间门都大大地开着,走廊上空空荡荡的,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点声音。她叫了几声素心的名字,却没有人回答。她在旅社里溜达了好几圈,都没看到素心,当她重回到管理室的时候,才找到了素心留的一张纸条,说昨天晚上的一个游客答应带她去南方打工,她决定独自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素心许下诺言,只要在那边一安定下来,就会给金老太太打电话。与素心同时失踪的,还有前一晚上旅社住客的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