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打算爬到叶玄床上干点儿什么。
叶玄默不作声地检查沈奇卷子上的错题。
沈奇轻咳:“……要不你从第一题开讲。”
叶玄摇头:“那应该……不行。”
沈奇一想也是,从头开讲得讲到猴年马月:“那你挑几道重要的题给我说说吧。”反正他也没真想听,就是较劲,也不知道跟谁较,估计是虚空。
叶玄慢吞吞地下地,翻出一本高一教科书:“从这……开讲。”
沈奇确实也就是个初三水平,上高中就没学过,于是老实坐那听讲。
叶玄翻着书,边讲边用荧光画出需要背下来的知识点。
两人这距离,沈奇无可回避地近看叶玄的脸,也不是他想看,但叶玄至少比教科书好看。
睫毛、眼皮、鼻梁、脸蛋,还有嘴唇……叶玄的唇瓣一开一合,珠贝般白的小牙,齐整地圈着舌头,舌尖随音节若隐若现,出“的”之类的音节时,嫣红的舌尖就贝肉般从齿缝中挤出一线,因沾着唾液,让灯映出一星湿。滑的水光。
鬼使神差地,沈奇抻着脖子,直勾勾地往叶玄唇齿间看。
他不瞅啥,他就看看叶玄舌头什么颜色,舌苔厚白或者泛黄都说明不健康,要黑就快嗝屁了,神兽也是血肉之躯,也不能不保养……就这么胡思乱想着,他看清了,叶玄的舌头是柔亮的淡红色。
沈奇魇住了似的,喉结微微一动。
……破案了,他兄弟身体挺健康的!
可是,红是挺红,不知道软不。
操了!
这离奇的念头令沈奇脑子里嗡的一声,叶玄周身清甜的佛手柑气息骤然浓郁,他喘不上气,像是缺氧,脸憋得通红。
“玄儿,那个……”沈奇粗鲁地打断正在讲解公式的叶玄,犯了狂犬病似的,咣地蹦到地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我下楼跑两圈!难受!”
“你怎么了……”叶玄担忧。
见姜翰在卫生间,谭浪戴着耳机,叶玄压低嗓门问:“是不是,凶性又……作了?”
就算平时再和凡人没两样,沈奇也仍旧是凶兽,凶兽需要不定期泄凶性,这是生理带来的限制。就连软糯如叶云团的混沌,一个月也有二十多天凶性勃,非得大吃特吃才能压制得住。
“对,”沈奇咽了口唾沫,粗声粗气道,“我作了。”
“那你记得……门禁前,回来。”叶玄叮嘱。
他一直用薄被盖着腿,伶仃的脚踝与瘦长的脚从被沿下探出来。他爱干净,哪都是香的、洁净的。
“对了,你那个,”沈奇瞥一眼那踝骨,脑子突地空,舔舔嘴唇,愣愣地问,“你身上这什么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