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之所以后来在把人头移到宾馆里,是打算陷害薛婷婷吧?”
&1dquo;不然你以为会是怎么样?如果不是她多嘴,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he11ip;&he11ip;不过,你却出现了,而且早就认不出我的薛婷婷竟然约你到了我工作的酒吧,真是报应不爽!不过,为了避免她压力太大把什么都说出来,只好提前干掉她。至于你的那个情人护士,反正在那医院都不会有好人,还是叫她永远闭嘴比较好&he11ip;&he11ip;好吧,我反正什么都不怕了,我也早就该死了!我不怕你们栽赃给我,怎么啦?那个主编,那个女警察也是我杀的!哈哈哈,都是我杀的,我杀的&he11ip;&he11ip;”萧影彻底崩溃了,虽然目前还无法解释照片的事情,不过调查的警员回来报告说,虽然在萧影租住的小屋里,没有现照片,但专业的扩印设备和抽屉里藏着的迷彩油,一样证明了她的罪行,更不用说袭击何雨霏的事实正好被赶到现场的刘队及麦涛撞见。
艾莲无奈地摇摇头,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1dquo;你相信她说的话吗?”刘队凑过来问道。
&1dquo;不,她已经疯了,”艾莲显得有气无力,&1dquo;她会被判死刑,对吧?”
&1dquo;请再好的律师都没有用,也不会有律师愿意打这种一边倒的官司。”刘队忽然叹了口气。
&1dquo;那么,案子已经结了,我也不愿意再看下去了&he11ip;&he11ip;”艾莲说完,头也不回地向楼梯走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刘队与麦涛。
29岁生日的夜晚,就是这么度过的:艾莲回到宾馆,洗了个澡,打电话给机场预订了机票,然后靠在沙里,一动不动。
他想起,按照原计划,本打算三周之后才结束假期,回到美国的;如果那样,还赶得及去陵园给父母的墓碑打扫一番,摆上几束鲜花——确切的说,他的父母是失踪的,至今生死不明,他却不顾众人反对立下墓碑,因为他预料到再也不可能见到双亲了。眼下,墓碑下的骨灰盒仍是空空荡荡,他自然也流不出眼泪。这一次,他不想再去墓地了,难道还要再给何雨霏立一个墓碑?在那里装上她的骨灰?算了吧,艾莲告诉自己,一切都算了吧&he11ip;&he11ip;
艾莲从口袋中摸索出那枚玻璃碎片——头一天扎伤他的碎片,他把它放在手心把玩着,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给麦涛拨了个电话,他本以为对方还在警局忙活,却不料手机已经关机,只好打到家里。
&1dquo;我明天就回去了,”艾莲这样解释道,&1dquo;跟你道个别。”
&1dquo;明天?”麦涛十分吃惊,&1dquo;假期不是还有一段时间吗?为什么这么着急?”
&1dquo;那边有些意外,我早一点回去吧。”
&1dquo;刘队知道了吗?”
&1dquo;不,我不打算告诉他了。”
&1dquo;那&he11ip;&he11ip;”麦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1dquo;喂,晚上出去喝一杯吧。”
&1dquo;好啊&he11ip;&he11ip;”
的确,29岁的生日,没有可口的晚餐,没有像样的生日会,没有甜美的生日蛋糕,如果连一杯酒都没有,那也太糟糕了。
7月4日,晚上十点半,两人坐在河边,晃荡着双腿,晚风习习,柳条摆摆,岸边摆了几只空瓶。
&1dquo;麦涛,我要走了。不说点儿什么吗?”
&1dquo;啊&he11ip;&he11ip;你要我说什么呢?这么多年了&he11ip;&he11ip;”
艾莲递过一支烟,又点着火,&1dquo;嗯,是啊,这么多年了,我可以走,留给你的东西却很多。”
&1dquo;摸爬滚打这几年了,我也扛得住。”
&1dquo;麦涛&he11ip;&he11ip;”艾莲忽然欲言又止。
&1dquo;怎么了?”
&1dquo;不,没什么,我是说,小心一点儿。”
&1dquo;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怎么了?”
&1dquo;也许&he11ip;&he11ip;”艾莲显得十分犹豫,&1dquo;也许,凶手还没抓到!”
&1dquo;啊?什么意思?你是说萧影不是凶手?”
&1dquo;不,她是,可是另外的那个还逍遥法外。”
&1dquo;你是说,杀死女主编和陈芳的凶手另有其人。”
&1dquo;对,我一直怀疑这件事,我走之后,这件事就看你的了&he11ip;&he11ip;”
&1dquo;你在怀疑谁?”
&1dquo;那家伙是自己人!”
&1dquo;自己人?”麦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手臂一撑,站了起来。
&1dquo;是的,”艾莲继续盯着水面,悠然地说,&1dquo;今天,我又去了女主编的被害现场,就是你给我打电话那会儿?”
&1dquo;哦,怪不得&he11ip;&he11ip;”麦涛忽然愣了一下,&1dquo;你怎么跑到那儿去了?”
&1dquo;你想说什么?怪不得打不通手机?还是&he11ip;&he11ip;”艾莲也站起来,直勾勾地看着麦涛&he11ip;&he11ip;
第二十一章真相(II)
空气凝重得叫人透不过气来,麦涛折下一支柳条,捋下上面的柳叶,没有说话。
&1dquo;呵呵,”艾莲轻笑起来,&1dquo;我是开玩笑的,你又没有去过,怎么会知道信号不好呢?”
麦涛并不感到轻松,&1dquo;你现什么了。”他把光秃秃的柳条抛向河里,荡起浅浅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