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涛的一席话说得艾莲沉没无语,他确实丛一开始就了解了这个计划,而且到现在一成不变,也小有收获。可这是不公平的,他知道这个计划,麦涛也知道,甚至刘队也可能听说了,但是何雨霏不知道!她只是在与男朋友分手之后&1dquo;巧遇”了一个令她产生好感的男人,不管之后生了什么,或许会有感情,或许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然而她都并不知道这个计划。也许像麦涛所说的,早晚有一天,他们可能引出凶手,但不论何雨霏是否会被凶手伤害,她就无法得到完满的结局——抓到凶手的那一天,也将是她和的男人分手的那一天。依照自己的性格,艾莲是没有勇气把这一切讲出来的,告诉那可怜的女孩儿,他只不过是想要利用她。也许,到那个时候悄然离去才是上策。
麦涛是在中国最了解艾莲的人,他由此猜到了他的心事,也从他的沉默中品味到了犹豫,最后,只好继续说道:&1dquo;兄弟,我们都不是为了自己,当然我们也从来不会为了目的而不择手段,但是,想想那些死去的女人,想想我们的工作和使命。跟那个丫头别玩儿得太过火,你会控制好自己的,别带来太大的伤害,就一切ok了。另外,刘队那边,我不打算出面了,一切的分析以及我们的安排,都由你来讲述。你看这么办行吗?”
艾莲想到了陈芳,甚至为没有说实话而且心怀叵测的薛婷婷感到难过,麦涛和自己一样,都不可能以伤害他人为乐,他们不得不这样做。他没有理由拒绝他。但是,艾莲不愿再和警方生什么关系,也许是由于愧疚,也许是别的什么,他没有说,只是坚持仍由麦涛去和刘队沟通,同时也试着要求刘队暗暗派出一些人去保护何雨霏——他实际上并不希望如此,这就好像他和何雨霏的&1dquo;感情戏”,不得不在一大堆拍摄人影众目睽睽之下,按着剧本一步步地上演一样。他不喜欢演戏的感觉,却从小开始不断地演着一出又一出的戏剧。
最终,两人达成了一致,这是麦涛的计划。与以往两人合作所有的案件不同,这是独立的麦涛的计划。
还是那个阴暗狭小的房间,只是那些挂在墙上的照片全都撤去了。主人在写字台前抽着烟,他(她)的报复已经接近尾声,没有必要再保留那些该死的物证了,付之一炬也许是最好的办法。可他(她)还是感到了一些危机,有个家伙,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他不喜欢越规则办事,更讨厌增添无辜的受害者,既然自己是一个复仇者,那么,所有的行动当然都应该围绕着那些当年犯下罪行的该死的人们!但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行踪被人洞悉,因此,当照片被处理掉之后,那罐快用空了的迷彩油,却依然保存在写字台的抽屉里。
他(她)有自己的原则,因此,当初曾经放过麦涛一马,只不过,这一次,他(她)需要等待时机,干掉那个知情人&he11ip;&he11ip;
到了1999年7月3日,也就是艾莲2o;的第四天傍晚,两人的感情已展到濒临失控的地步。
在用过了晚餐之后,艾莲正准备打道回府,何雨霏却靠过来,开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他有些惶恐,因为知道那份计划的不公平的感觉油然而生,遗憾的是,却没有占据内心最主要的部分。艾莲算是个谦谦君子,他缺乏感情却并非没有性欲。他的目光从她的半遮半露的睡裙上滑过,停在她胸口的那一对尤物上;他的手指也颇含热情地揽住她的腰肢&he11ip;&he11ip;该死,我他妈是怎么了?艾莲不断地告诫自己,却又有些无法自持,心襟荡漾。一直以来,他都成功地在避免这一类事情的生,可今天是怎么了?
&1dquo;你很冷淡,”她说,&1dquo;所以,我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主动一些。”
这话,什么意思?
艾莲惊异地瞥向自己曾经用过的玻璃杯,那里面,只剩下很少的红酒,呈现淡淡的粉红色。
&1dquo;我希望能留下你,”她又说,&1dquo;你也知道,我是护士,从医院拿一些药品相当容易。”
该死,难道我们都错了?
&1dquo;你很优秀,也很体贴,真是奇怪的感觉,”她又说,&1dquo;这和你的冷淡截然相反,似乎一切都是矛盾的,但是很美。”
她的目光开始闪烁,脸贴着他的面颊。
难道我们都错了?该担心的不是她,而是我们自己。这个计划,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到头来只不过是她的计划的一部分。对了,何雨霏见过麦涛,如果,如果她是凶手,那么她当然也知道和薛婷婷见面的我,在现薛婷婷尸体的时候,我和麦涛呆在一起,她由此了解了我的身份。也许,从一开始,这些都是她的计划的一部分,而我们才是自投罗网的傻瓜!怪不得相识的那一天,会有她和男朋友分手的那个巧合,难道一切都是安排好的&he11ip;&he11ip;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视线也开始飘移不定。糟了!他很想站起来一把推开她,夺路而逃,却已经丧失了这个力气。他的目光再次滑向她的乳沟,胡说,全他妈是胡说!她根本没有服用过雄性激素,她一直把自己的两个身分掩藏得很巧妙。只是,干掉了自己,无异于惹了麻烦,她可以继续掩藏自己,没必要这么做的&he11ip;&he11ip;也许她会再次开始逃亡之路,也许&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