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公寓的管理员是个风骚的中年妇女,说不定是公寓老板的情妇呢。
&1dquo;我们是小柴先生的朋友。”宫地朝管理员微微一笑。
管理员的脸上也笑开了花:&1dquo;哦,那对孪生兄弟吗?哥俩长得多么象啊!我常把哥哥当弟弟,弟弟当哥哥。”
宫地竖起小手指:&1dquo;刚才他们的这个来了吗?”
管理员一怔,反问道:&1dquo;他俩有那个吗?”
宫地和铃木四目相视,心里不由一沉。那么有把握的推断又落空了。宫地为了镇定自己的情绪,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即使小柴兄弟没有情侣,在餐馆打过电话并不是假的。而且,只说了两句话,相信女收款员绝不会听错。
&1dquo;刚才,小柴在站前餐馆挂了个电话。”宫地不紧不慢地对管理员说,&1dquo;是您接的吧?”
&1dquo;是呀。如果是刚才那个电话,那是我接的。”
&1dquo;那么,&1squo;来了吗?’是指谁来了?不是他们的情妇吗?”
&1dquo;噢,原来是这样啊—”女人娇声娇气地&1dquo;嘿嘿”地笑起来,&1dquo;不是指女人。”
&1dquo;那是指什么?”
&1dquo;邮件呀。”
&1dquo;邮件?”
&1dquo;嗯。小柴先生非常惦记这个邮伴,今天一大早就问我邮件来了没有。电话里问的就是邮件啊!”
&1dquo;邮件到底来了没有?”
&1dquo;邮件送到了。所以我就回答说&1squo;来啦!’”管理员手指着排列整齐的邮递箱。
&1dquo;什么样的邮件?”
&1dquo;是相当厚的东西,装在一个大信封里,象是一本书之类的东西吧。”
&1dquo;喂!来一下。”铃木捅了一下宫地的肋骨。
两个人离开了管理员办公室。铃木有些兴奋地说:&1dquo;那个大信封里,可能——”
宫地未等他说宪,就打断了他的话:&1dquo;我也正那么考虑。里面装的就是六十万元。他们抢劫之后,把钱封入预备好的大信封里,贴足邮票,顺手投进路过的邮箱内。手枪藏在某个固定的位置,因为手枪不是经常使用嘛。”
&1dquo;他们去上野,是牵着我们的鼻子瞎转悠,以保证邮件安全地邮到公寓。”
&1dquo;对。他们怕邮件落入我们手中,因为我们可以根据邮戳,设法打开突破口。”
&1dquo;真狡猾!”铃木气得直跺脚,&1dquo;我恨不得冲进他们的屋里去,把那六十万元搜出来。”
&1dquo;不行啊!”宫地无可奈何地说,&1dquo;一、我们没带搜查证,二、即使找到那六十万元,也无法证明是从地球游艺厅抢来的。如果是装在信封里的时候,我们拿到手,就有可能侦破。唉!现在晚喽,这一次我们又输了。”
第五阶段第3章
同样是一月二日的早晨。&1dquo;观雪庄”旅馆周围与昨天早上一样,漫天飞雪。八点钟吃早餐时,大家都集中在食堂,每个人的脸上都显得睡眠不足,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京子几乎彻夜未眠,一方面由于矢部的尸体停放在二楼;另外,电话断线,走雪车被人破坏,这些怪事接踵而至;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知道了田岛的事情。森口曾说过这里的田岛很可能是杀害出租汽车司机的凶手,作案时弄到了&1dquo;观雪庄”的请柬,逃这儿来的。因此这个人是冒名顶替。假如森口的话说对了,这个田岛就是杀人犯。早餐和昨日一样,吃本地的煮年糕,本来京子喜欢吃年糕,可是今天没有一点食欲,仅仅吃了几口。京子不时地偷偷瞥田岛一眼。也许因为听了广播和森口的话,怎么看他那张四方脸,怎么象是罪犯。
太地亚矢子可能没有听到广播,她仍然亲昵地和邻座的田岛说话,并且鼓励他:&1dquo;加油滑,早到k镇早回来,我等着您。”
不知道五十岚在想什么,呆板的脸上毫无表情,一言不地嚼着年糕。京子心想是否把田岛的事告诉这位犯罪学研究生,说不定他会赞同森口的想法。
早川是个称职的旅馆老板,他千方百计地安抚大家的情绪。早饭时,故意播放了轻快的桑巴舞曲。
&1dquo;过了一会儿,田岛先生如果滑雪去k镇,我们大家就不必担惊受怕啦。”他笑容满面地宽慰着大家。
京子听了早川那一席话,怀疑田岛是否能顺利地到k镇去联络。他如果是个冒名顶替的罪犯,怎么会去叫警察呢?他肯定趁此良机逃往他方。
早餐结束了,雪还在飘飘洒洒地下着。
&1dquo;雪一停我就出。”田岛说完就又和太地亚矢子到酒吧间开始对饮起来。
京子为了摆脱那莫名的惊恐,叫森口和她一同去玩地秋游戏。两个人来到滚道眼前,刚拿起地球,森口&1dquo;哎呀!”了一声,惊愕不已地说。&1dquo;靶棒不够啊!”
&1dquo;知道。不是只有九支吗?”
&1dquo;不对,只剩八支了。”
&1dquo;啊?”京子拿眼睛数了一遍排列整齐的靶棒,真的只剩八支了。比昨天又减少了一支。两个人围着滚道找了一圈,没有找到。
&1dquo;奇怪!明明昨天还有九支嘛。”
&1dquo;难道有人把它藏起来了?”森口吞吞吐吐地说着,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