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仲山就好像笑了一下,把他抱着,问他刚才看什么书。
江明月说:“你知不知道我有点不高兴。”
越仲山道:“知道。”
“……”江明月道,“都跟你说了好几次,你那样特别像我爸,关键我爸都没有动不动就收我手机。”
他觉得自己像个初中生,需要据理力争才能取得手机的自由使用权,所以除了认真跟越仲山商量的那几次,更不想多说什么。
“我就在身边,跟别人有什么好聊的?”越仲山虽然声音低,语气冷,但听着很不理解,还有点委屈,“有话不能对我说?”
江明月无奈道:“很多时候只是同学之间说闲话,根本没什么中心话题,你也有同学,又不是不懂。”
“我不会跟普通同学没完没了地说闲话。”越仲山说,“总之,你喜欢室友,喜欢学长,喜欢乱七八糟的人,都比喜欢我多。”
他接着问江明月:“喜欢谁比较多?”
江明月不嘴硬,道:“你。”
这是实话,越仲山“追”他几个月,两个人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还说一点不喜欢就太矫情。
至少江明月觉得,是喜欢的。
越仲山还是凶巴巴:“听不懂。”
江明月说:“喜欢你更多,炒鸡多。”
越仲山很幼稚地嗤了声。
江明月想了想,反思自己放假以后是不是真的冷落了越仲山,但没多久,越仲山又说:“是我的错,下次不关你手机,别生气了。”
边说边拱过来,揉搓他,非让他说不生气了。
越仲山要是硬来,江明月也吵的起来,但他每次这样,示弱居多,就叫江明月什么办法都没有。
好在后来越仲山的确没再那样关过他的手机。
可两个人磕磕碰碰地相处,仍然总有小分歧。
越仲山的吃醋,总让他保证不会离开自己,和过于多的亲密时间,以至于完全丧失个人隐私和社交。
江明月有时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越仲山没有安全感,有时又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摩擦。
他一直记得在临市越仲山对他道歉认错时的表情,所以那天之后,就没再让自己怀疑过两个人相处下去的可能。
马上就要过年,腊月二十六,越仲山才终于松口,没再找各种理由留人,答应让江明月回江家住两天。
他一早自己送江明月,下车前,握住江明月解安全带的手,江明月抬头,他就靠过来。
“后天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