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月说:“我就是话很多,刚结婚的时候,你不理我,我都能追着你说话。”
越仲山又道歉:“对不起。”
摁出来的有点多,擦完脖子,江明月手上还有一层,伸手让越仲山弯腰,往他脸上蹭。
越仲山已经习惯了,接受得很自然,江明月还在给他洗脑:“虽然我用它抹脖子,但它很贵,擦你的脸足够了,可以抗皱,我对你好吧。”
越仲山闭着眼说:“嗯。”
越仲山的两只手撑着膝盖,弯腰一动不动的样子显得很老实,这种情况非常少见,所以虽然手上的东西已经没了,但江明月还在他脸上继续轻轻地擦,看他浓黑的眉毛和薄眼皮,憋不住笑了一下:“你怎么总用那个,我都给你买好的了。”
刚搬过来的时候,越仲山自己也有一整套男士护肤品,都不便宜,还有江明月没见过的,但他后来慢慢用江明月的多,江明月就给他又买了一些,可他仍然情有独钟地掏空那瓶江明月大多数时候用来抹身体的晚霜。
江明月擦的时间有点久,越仲山忍不住闭着眼动了动眼皮,微微皱着眉,听完没怎么思考地回答:“有你的味。”
他又等了几秒钟,没耐心了,睁开眼看已经没动作的江明月,先问“脸红什么”,但又没想要他的答案似的,直接把他从真皮软凳上抱了起来,还没到床上就捏着江明月的后颈开始亲他。
第3o章
江明月被压在床边上亲得没力气,后腰上越仲山硬邦邦的胳膊勒得他生疼,扭着脸手脚并用地推越仲山。
但他离开了江明月的嘴唇,又轻轻地碰江明月的耳朵和脖子,弄得很痒。
江明月好不容易才翻了个身爬走,到自己那边躺下,天冷了,替换的厚一些的烟灰色豆豆毯拉到头顶,盖住红的脸。
越仲山站在原地看了他一会儿,走去关灯,然后上床。
江明月在黑暗里闷闷地问他:“你怎么老这样啊。”
越仲山离他有些远,要靠过去江明月总是不让,只好隔着两条胳膊的距离说:“我怎么了?”
江明月想说凭什么老是突然接吻,之前回家那次也是,早上起来好好地说话,出门之前就被他按在门上猛亲了好一会儿,后来江明楷都看出来了。
但他有点说不出口,半天,只憋出一句:“你知道。”
“我不知道。”越仲山被他孩子似的懵懂弄得胸口涨,但声音很低,听起来好像只是临睡前陪他玩儿似的闲聊。
江明月想跟他讲讲道理,现在他们只是结婚了,还没谈恋爱,越仲山说追他还不到一个月,不能动不动就这样。
但想一想又感觉非常奇怪,恐怕说出来越仲山就会笑话他。
他脸上还很烫,舌尖麻,被含着用力吮过,有点疼,嘴唇上好像还有越仲山的口水,江明月偷偷用睡衣的袖子擦了好几下,心仍是砰砰得跳。
越仲山有好一会儿没出任何动静,等江明月都快睡着了,他才说:“现在可以抱你了吗。”
江明月很轻地“嗯?”了声,他就用胳膊撑起上半身,忍了很久似的探手把江明月搂了过去。
他怀里是热的,有江明月熟悉的很浅的柑橘的尾调,被体温烘得很暖,江明月放在他脖子附近的手半握了一下,被他举到面前亲了口指尖。
“你记不记得还在追我。”
“记得。”越仲山说,“你要打分吗?”
江明月想了想,说:“要。”
越仲山轻轻地在他背上抚摸,掌心描摹着他骨头的形状:“江老师,打多少分?”
“不及格。”江明月含糊地说。
越仲山有些失落似的,用一点沙哑的低音说:“怎么这样。”
“你根本没有追我。”江明月想把手拿出来,不让他没完没了地亲了,但没成功,只好用指头戳越仲山的嘴唇,“你只知道亲嘴,亲嘴,亲嘴。”
越仲山把他抱得紧了点。
“我早就追过你,送花都不知道送了多少次,”他嗓音冷淡,还不忘拿江明月的话挤兑江明楷,显示自己好得多,“天天不重样,也不是让秘书选的。”
“每天接送你上学,请你吃烛光晚餐,周末约会,你吃水果我削皮,上回让江明楷红的白的混着灌了两瓶,他是不是没再骂过你?”
江明月说:“你说喝了两杯。”
越仲山看他乖了,又拨开他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重打。”越仲山没那么好说话,捏着他脸上的肉非要个公平公正。
江明月的立场非常不坚定:“那就加十分。”
越仲山只知道自己不及格,但不知道不及格的是五十分还是三十分,但也满意了,长手长脚圈着江明月。
“江老师。”越仲山低声叫他,“怎么追你比较快?”
江明月说:“不知道。”
“别人怎么追你的。”
“没人追我。”
别说前一阵魏东东的事还没完全过去,作为一个追求者若干、还定过婚的人,这话在越仲山那儿显然存疑。
越仲山没接,江明月困得把脸藏起来:“我不让他们追。”
他拒绝过的表白挺多,拒绝的时候也算礼貌和绅士,但对其他不明说的示好,就全都有点油盐不进的意思。
越仲山刚才说“早就追过你”那一句后面的停顿,江明月听出来了,知道他原本要说的应该是以前的事,但江明月以前从没怎么上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