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突然律所也开始消极对待,除了对不起,就是不好意思。
从市政大厅出来,江明月照例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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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江家不比从前热闹,只寥寥几个人,事情也没有几件,只围着神经衰弱的徐盈玉打转。
江明月刚进门,徐盈玉就迎出来。
“厨房有鸡汤,宝宝先去洗澡换衣服,我叫阿姨端出来。”
接着又问:“今天怎么样,律师怎么说?”
江明月拎着他的背包上楼,嘴里说:“还可以,盖章的人不在,要等周一再去一次。”
注意到客厅的桌上有两副茶具,江明月又随口问:“妈,有人来过?”
徐盈玉转头看了眼,脸上表情未变,叫佣人来收,一边说:“一个朋友。”
江明月心事重重,也没在意,继续抬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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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跟徐盈玉说律师撂挑子的事,晚饭后,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越来越厚的文件和资料。
想着趁周末再去一趟公司,还要约他哥的秘书出来见面,也要重开始接触的律所。
江明楷的秘书刚接受完两轮审查,状态还算可以,江明月约她,也很配合。
第一次见面的临别前,秘书说:“我听您刚才说的,至少目前来说做得都很好,律所好找,以前跟江总合作比较多的还有两家,我去联系,您别太着急。”
但隔了一天,她就在电话里没了底气。
“……瑞信和宏天都没有要接的意思,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平常都是要抢的,我有同学在宏天做民诉,也说不清楚具体怎么回事,但大概是大老板的意思,不许他们谈。”
接电话的时候,江明月刚到江明楷的办公室找了两份合同。
大楼里空空荡荡,接完江明楷秘书的电话以后,江明月也没多留,外面还是下起了雨。
他是陪徐盈玉喝过下午茶才出来的,此时街头华灯初上,车流如织,直矗立的办公楼上,只零星几格亮灯,掩映在厚重的雨幕后面,一切都隐隐绰绰。
江明月给司机了定位,回想起自己刚才握着秘书的那一句:“不许他们谈,为什么?”
为什么,江明月试着不让自己沮丧,却还是忍不住很幼稚地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让人不懂的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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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在有遮雨棚的公交站牌下,没过多久,一辆黑色车身缓缓靠近,在瓢泼的雨里,所有的东西都模糊不清,前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的存在感微乎其微。
江明月双手护着背包,跟着靠近,在嘈杂的雨声中,艰难地看清车牌号前少见的“海a5”,就拉开车门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