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不能认子,心中定然是委屈至极,可我亦是心痛至极……左右此事不着急,胥哥哥你好好想清楚,给我一个答复便是。”
周沛胥紧拥着她,头颅深埋进她脖颈之间,“绮儿,你究竟想了多久,才能将这些利害关系理得如此清楚?我其实很开心你能同我说这些,今后你切莫独自承担,有任何烦忧,都说与我听好不好?”
沈浓绮双臂环着他,柔声道,“你每日操心政事已很是不易,我又怎愿让你费心?”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那几头老虎,是你杀的对不对?你有没有伤着哪里?有没有哪里痛?”
说罢,伸手便欲朝他的肩背腹部探去,周沛胥抓住她的手,“自然是没有,你瞧我这不是没事儿么?”
沈浓绮放心不过,“你昨日答应我不入林呢,还不是入了?眼下这话我倒是不敢信了……”
她正想要查个仔细,此时帐外一阵密集、且紧促的鼓声传来,排排卫兵的影子极闪过,还传来了阵阵令……
“快来人啊!快来人啊!贼人入侵,欲要行刺皇上!去皇帐支援!”
作者有话要说:
咋说呢,这章有点难写。
本来写了2ooo字,又推翻了重写的。
但你们放心,辅很快就会想通的。
我也想早点写到那个情节,但有时码字不是很顺利的时候就会有点卡。
第51章
帐外卫兵的身影急促闪过,使得二人正拥抱着的身形僵了僵。
沈浓绮蹙眉往帐外看去,担忧道,“胥哥哥,此间定然有鬼!上午宴席上才突虎灾,晚上就有人刺杀刘元基,定是有人蓄意为之!刘元基若是此时死在九安山,京城便成了无主之城,晏朝必定大乱!”
此时弄琴撩帐快步走了进来,焦急道,“大人还需离去,那些龙鳞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凤帐排查逆贼,若是撞见大人在凤帐之中,恐是要另起风波了!”
周沛胥心知此时应以大局为重,他紧握了握沈浓绮的手,“绮儿,你保重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沈浓绮点头应下,“我都省得,你定要万事小心。”
二人对彼此嘱咐一番,随即匆匆分开。赫拉
沈浓绮见他撩起帷帐离去,方才的精气似乎散了不少,立马跌落回了榻上,叹了句,“我们离京城不过数十里却这般不太平,更莫要提西北边境每日要起什么妖风怪浪。”
弄琴上前搀扶她躺下,心疼道,“娘娘快莫要想这些了,您今日本就凤体维和,方才又说了那么多话,快先歇一歇吧!方才辅大人说薏米水对您有益,奴婢已经端了来了,你快快喝了赶紧睡上一觉。”
沈浓绮惨白着脸摇摇头,“外头风云变幻,本宫哪里睡得着?你去传令,让那些武功高强的亲卫全都围守在凤帐周围,一只苍蝇都莫要放进来。”
弄琴应下,转头便要出帐去传令,却蓦然瞥见从侧帐走来个男人的身影。
那男人穿戴着墨色的盔甲,手中还拿了把长剑,若是定睛一看,还能觉盔甲上有并未干涸的暗红色血迹,他面目梟然,眼中尽是寒光,语意嘲弄道,“皇后娘娘向来机警,可此刻去报信却是迟了。”
弄琴被这忽然出现的男人唬了一跳,立即拦在了沈浓绮的塌前,呵斥道,“夏朝三皇子!你一介番邦外臣,岂敢闯皇后的凤帐?!你不知道这是死罪么?!”
托雷将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信步向前,“我想闯,便闯了,你又能奈我何?”
弄琴见他步步逼近,惊慌失措了起来,张嘴就要喊,“来人啊……”结果话音还未扬出去,就被托雷一掌拍晕了过去。
沈浓绮本就身子不爽,方才与周沛胥言谈间情绪波动又较大,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气力,但她担心托雷伤了弄琴性命,从榻上挣扎着勉力支起身子,急喘着气怒喝一声道,“三皇子真是好手段!想必放虎入林,纵虎伤人,深夜行刺的这些种种行径,皆是三皇子所为吧?!”
她虽在病中,脸色苍白如纸,额间还沁满了密汗,可这病态不仅丝毫为损伤她的美貌,反而在烛光之下,愈显露出一种夺魂摄魄的柔弱之美。
托雷从未如此近地仔细端详过她的容貌,一时间竟挪不开眼,几息之后,他微微回神,梟笑了句,“果然不愧是晏朝皇后,利刃当前却还能临危不惧,这份气量,这份胆识,这世上的女子倒皆是比不过你!”
托雷早就觊觎沈浓绮美貌,如今近在身侧了,他着实有些心痒难耐,他仔细打量着她,就像在看一件珍稀的猎物。
他目光由她的面容,转至她秀美的脖颈,被下的身段…,“可惜啊可惜,就算你这般卓尔不凡,容貌、才品都挑不出错,你那窝囊夫君也并不懂得珍惜啊?我今日可是亲眼瞧着,猛虎当前,刘元基不仅没有挺身而出,反而将你推了出去,要给那老虎果腹呢……”
终是忍不住,倾身上前,抬起指尖倾轻触了触沈浓绮柔嫩的面颊,“他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何苦再跟着他?不如同我走?做我的王妃?你若是答应,我保证你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且我永世不纳二美,如何?”
沈浓绮心知此刻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时间,待侍卫们缓过神来,自然就能等来救援,所以忍住心中的恶心,没有打掉他触碰脸颊的手,而是冲他灿然一笑,“真的么?你真的会对本宫一心一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