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千柔云扇微微扇起了风,看起来是有些焦躁,时不时撇一眼蔚忻忻。
叶问今明白她是担心蔚忻忻的。虽然她是酒楼的少东家,但大东家还在,涉及到利益的事儿她也没法过问,只能处理商业方面的事项。
“洪少东家,看在我俩合作的关系上,我有一事相求。”
“你尽管说。”
“永梦楼有没有给人赎身的规矩?”
听这话,蔚忻忻突然精神起来,竖起耳朵听。
“当然,酒楼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你们这边的温公子,赎金是多少?”
“三千两。”显然是问到点子上,她看了眼蔚忻忻,笑起来补充道,“若叶小姐想要赎他。那便便宜一些只要两千两吧。”
“我只是问问,对他并不感兴。只是为了永梦楼着想,这温公子可有不见客的理儿?”
“确有其事?小何!唤温沙来!”
温公子踏着喜悦的步伐来到会客厅。他仍是那样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见到蔚忻忻面色有一瞬间震惊后转为为难,但很快又恢复到平静。
洪千柔正色道:“听说你与蔚忻忻蔚小姐私定了终身。若你真与她情投意合,我也不是不能放你。”
温沙在洪千柔椅旁俯身,委屈道:“不是的,不是的……在下从没有想离开永梦楼……”
“那蔚忻忻小姐说的私定终身?”
“是蔚小姐与我过分热情,我不好扰了她的兴致。”
“我不是说过,不可叫顾客误会吗?”
“在下只当蔚小姐是……至交好友,未曾有过别的想法。”他跪在椅旁,低声呜咽着握着着洪千柔的右手,那脸确实俊美加上这样委屈求全的语气,着实让人心疼。
他手腕上的镯子出叮叮的清脆声音,他还带着蔚忻忻给的翡翠镯子,其他的金玉饰便不知是哪家姑娘送的了。
叶问今有些想笑。平日里装模作样阳春白雪,到这当口还不是卑躬屈膝。
只是看见蔚忻忻几乎落泪,她也有些心软。
“行了,你下去吧。”洪千柔的眼神波澜不惊,仿佛早就看惯了这事情。
叶问今点点头,拉着呆滞的蔚忻忻走了。
蔚忻忻在回去的路上还与她不停地念叨着。
“他带着我的镯子,哎,他不是心里有我是什么?”
“他只是心里有你的钱。”
“温公子只是不想丢了自己的工作才那么说的,他对外人都是那样,只有对我才会流露真情。”
“是吗?我看他只会对自己的老板流露真情,对你们都是一样。”
“我不信,我不信。他说了会娶我,他和我一起放过孔明灯,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对了!他还喜欢去书铺……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