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制止道:“诶,怎可对大夫大呼小叫,如此粗俗无礼。咱们等着便是。”
随从欲言又止,收起佩刀用袖口擦净了长椅,县令才在其上坐下。
约莫过了一刻钟,县令坐不住了,轻踹了跟班一脚。
随从立刻会意立于叶问今身后,凶狠道:“县令大人大驾已是你这破医馆的无上荣光,不要得寸进尺。”
叶问今知晓这跟班是县令的传话筒,县令不过碍于颜面不敢过于嚣张,便嗤笑道:“你这无礼之徒,县令大人可是体恤民情的好官,正是亲自来体会底层百姓的生活,此番好意便被你如此糟蹋,你该当何罪?”
随从被这么一说便蔫儿了,溜回县令身旁杵着。前面的患者皆对他露出鄙夷的表情,县令的脸有些挂不住,一下红起来。抽了他一耳光,怒斥道:“早与你说过,要与人为善!衙门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年轻男子似是从未被如此对待,一瞬间捂着脸便呆呆地愣在原地。
过了半个时辰才轮到县令就诊。
“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县令的名字可是随便打听的?”随从道。
“王彪。”县令白了随从一眼,回答道。
“躺下,我给您检查一下。”
叶问今检查起王彪的口内情况,看起来是平常的伙食不错,食用的糖类较多,因此口内五六颗牙都如浸墨状,特别是智齿最为严重。牙疼八成都是由于智齿的龋坏引起的。
她轻敲那颗智齿,与她预测的结果相同,得到了疼痛的答复。
“这牙最好拔了,往后疼痛肯定会再作。请您看过后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名。”
“大胆,县令大人怎可能给你这般平民百姓签名!”
“若是不签,便另寻高明吧。”叶问今道。
“叶大夫难道会害我不成!”王彪说道。
“好,接下来便给你上麻药。”
“大胆,竟敢给县令大人用药!”
“不然我。。。生拔?”
王彪的眉尾抽动,似乎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道:“诶,这娃就是仗义。姑娘,你放心拔。不过嘛。。。听说叶大夫神通广大,刀到病除。不知是否真的如此。若是名过其实,也不好怪本县令依法行事。”
嚯,这可是在威胁人呢。叶问今弯起眼睛,口罩底下却是皮笑肉不笑。
她举起口镜最后核对一次牙位,王彪却牵住叶问今的手,他眯着眼笑道:“大夫,我害怕。”
“您别害怕,这只是用来检查的器械罢了。”叶问今见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便伸左手去拨开,没想到他的手却如蛇一般缠上叶问今的手腕。
“请您放手。”
“哎呀,实在是害怕,只有大夫的手才能让我安心。”他得寸进尺的摸上叶问今的手背,短粗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皮肤。
叶问今一把甩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