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老老实实答是,正待请教林先生该如何下毒之时,房子的门被急匆匆的推了开,只见一白衣女子匆匆走了进来,见到陈思便面色大喜,大声说:“陈姑娘!我的好姐姐!你可是还有心思呆着!”
“你这是何意?”陈思问道,“这正是我学习的时间,不呆在这里,我莫不是要和你一起去找小哥儿玩?”
“唉!”白衣女子跺了跺脚,“你又在说昏话!你可知大少爷带了个貌若天仙的姑娘回来?”
陈思笑容变也不变,白衣女子终是忍不住,噼里啪啦像是放炮一样,将事情说了个清清楚楚。
却原来,昨日王怜花又是一夜未归,可今天早上竟带了一个美貌年轻的女子从马厩那里回来,原本大家都以为只是他风流习性,谁料,那美貌女子竟说自己是偷溜进来的。
王夫人令手下把那美貌女子关进地牢里,但不多时,王怜花便向着地牢去,他心里想些什么自然清楚地很了。
“哦。”陈思淡淡应道,心里却像是炸翻了一样,不想竟是朱七七真的来了。那个把《武林外史》里叫得出名字长的又都不错性格也很不错的男人全部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果真来了。这下她真心的可以放弃王怜花了。
“陈姑娘,大少爷已经去找那个女人了!你怎么还不快去!你不是和大少爷…”
“别说我和他有一腿谢谢,提他我就恶心!”陈思皱眉,暴躁的回答,“那个贱男!我真想弄死他!剁了他的蛋蛋当着他的面喂狗吃!我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早该死心啊有木有!”
白衣女子可不和她啰嗦,一把拉住陈思的手,就要朝外走:“我可不和你啰嗦,你这人忒不干脆,明明心里还想着大少爷,又装个什么?”
“我当然就是因为觉得他不配我喜欢,但是现在还在喜欢,所以才不去找他冷却感情啊亲!”陈思挣扎着,却怎么也争不开,左右看了看,看到还在缓缓喝茶的林先生,求救道。
“林先生,快让这个疯女人停下!”
林先生真君子,喝茶,看戏,不语。
陈思就这样无助的被拖了出去,被凛冽的冬风吹着,被为了省时间抄近道的白衣女子拉着,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打着哆嗦说:“你有武功,武功高强,自然是不害怕的,但是我要被冻死啦。”
“这有什么,给你!”白衣女子摘下了身上的白色长袍,扔在陈思身上。
这白衣女子虽说是要陈思去阻止,但她心里急得怕是恨不能自己去阻止。
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是如何的喜欢王怜花。这是自然啊,在这个年代,这样的环境下,女性的部下喜欢自己的男性主人是一件太容易不过的事情。她们甚至能说出不要名分不要其他的说法。
陈思叹了一口气,心知自己已经无法劝阻对方了,干脆跟了上去,心中忽然想到了那句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是真正的想要使自己和王怜花脱离开,已然平安无事,彼此不见了一个多月,但是却被这样的原因要再去看那个男人。
是啦,这已经不是现代,她也不是那个振臂一呼就能把对方整的死去活来的大小姐啦。不能再看到那些男人卑微的模样,所以不能通过冷嘲热讽对方的悲惨来消磨自己的爱恋。她报复不了,所以只好通过时间来慢慢洗去那种爱情了。
只是时间太慢了,她还来不及忘却罢了。
正文第二章
人并不是很擅长适应的生物,因此总是有些企业家会在破产后跳楼,而面对人生变化,有些消极者会轻而易举的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只因无法适应那种落差。
陈思断然不会如同这些人一样轻而易举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有时也会对这样的落差有种无力感。有意识的时候,她虽然也能控制住自己,并告诉自己要放低姿态,但是更多时候她还是不自觉抱着一种大小姐的心态。
陈思在地牢前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真的到了这里。
“陈姑娘!你还等什么!”白衣女子打开了地牢的门,推着陈思就让她往里走,并出着各种恶毒的主意,怂恿陈思去把朱七七弄死。
就是心里现在已经一团糟,但是看到白衣女子更是焦急的样子,陈思顿了顿,翘起了嘴角:“我自当尽力。”
只是这话说的轻飘飘的,怎么听都是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这令那白衣女子脸色一变,不争气的道:“我看大少爷对那狐狸精就是不一般!若是今日他得手,只怕心里就没了你我啦!”
听她说道得手,陈思心里顿时一痛,表面上却笑的更是嘲弄:“你这话真好笑,若是公子真的上心,便是没有得手也只是更添记挂。况且,向来男人不都是到手了就没了感情吗?”
“呀,你这人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白衣女子着急的催促着问,“不过你今天不答应,我可不放过你。”
“你想太多了吧,我可是听说,男人对自己真心喜欢的女人,是不忍弄到床上去的。”陈思轻飘飘的说着,脸上嘲意加深,“若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公子怕是不会出手吧。”
白衣女子微微一愣,顿是想到了陈思的事,忙改口道:“唉,不管怎样,大少爷对你都很不一般,你去说的话他一定会听进去。这可是夫人亲口叫关的人,怎能出了差错?”